劲’,让企鹅也看看咱们的厉害!”
吴畏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现他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在末端织了个小小的“稳”字,是阳阳手把手教的。
夜深时,雪又下了起来,把东厢房的屋顶盖成了厚厚的奶油蛋糕。阳阳和念安挤在暖炉边看南极的照片,屏幕上的冰原一望无际,科考站的红旗在烈风中猎猎作响,角落里的队员们举着写有“吴山居”的木牌,背景里的极光像道流动的彩虹。
“等退休了,”念安突然说,“咱们在院子里盖个玻璃房,左边种南极带回的苔藓,右边种腊梅,中间摆个暖炉,像把整个世界的风景都收进来。”
阳阳握紧她的手,她的指尖因为常年做实验有些发凉:“再搭个摔跤垫,我教你‘缠丝劲’,免得你总说实验室的仪器比我重要。”
吴畏靠在张起灵肩上,听着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看他在竹简上画腊梅。笔尖的墨在竹片上晕开,枯枝的线条遒劲如铁,花苞却柔得像要滴出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在这冬夜里绽放。
“明天,”吴畏轻声说,“把阳阳带的冰芯样本放进恒温箱,别冻坏了——念安说这比国宝还珍贵。”
“好。”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上,月光把腊梅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
“再教小队员们熬腊梅汤,”吴畏继续说,“用雪水和冰糖,放两颗雪梨,苦中带甜的——让他们知道,再远的路,也得一步一步走,就像这汤得慢慢熬。”
“好。”
风卷着雪粒扑在窗上,带着腊梅的清冽和炭火的暖,拂过竹简上的画,拂过两个交握的手掌,拂过屏幕上流动的极光。吴畏知道,故事永远不会有终点——明天会有新的冰芯样本在实验室苏醒,后天会有新的围巾带着暖意启程,南极的冰原上会绽放新的科学之花,训练馆的地板上会印下新的脚印,而他和张起灵,会一首守着这暖炉,守着这满院的暗香,看雪落了又融,看孩子们把“守稳”的种子撒向更辽阔的天地,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能抵御风雪的模样。
炉火渐弱时,吴邪的摄像机还在运转,镜头对着渐渐暗下来的院子,那里的腊梅在雪中愈发精神,枝头的花苞像无数个等待绽放的梦,在寒夜里闪着光,照亮这院子里,永远正在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