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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8章 无畏擒龙(43)

块,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喘,“就是土被泡软了,得让根透透气。”

砚之蹲下去扶苗时,发现根部的土壤里露出个小小的银环,是阿婉的耳环,想必是当年劳作时不小心掉的,被雨水冲了出来。她把银环埋回土里,刚好在花苞的正下方,像给种子系了个小小的信物,让它知道,有人在土里守着它的过往。

那天上午,砚之在书稿里写下:“时光里的遗失,都是暂时的隐匿,总有场雨,阵风,或是双偶然的手,会让它们重见天日,完成未竟的约定。”她写这句话时,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纸上,把字迹镀上了层金边,像祖父在为她的文字盖章。

中午,村里的老药农来了,背着个竹篓,篓里装着刚挖的何首乌,根茎上的纹路像无数个缠绕的“远”字。“我来给张老先生送点药引,”老药农把何首乌放在石桌上,眼睛却盯着花架上的腊梅苗,“这苗透着股灵气,怕是要提前开花。”

老人笑着递过杯桂花茶:“借您吉言,去年的枸杞就是听了您的话,结得比往年多。”

“那是您用心,”老药农的手指捏着何首乌的根茎,“养植物跟养人一样,得顺着性子来,急不得。你看这苗,知道往有光的地方长,多聪明。”

砚之看着两人说话,突然发现老药农的竹篓里露出半截书稿,是她前几天借给李婶看的,上面还贴着片桂花做的书签。原来这院里的故事,早就走出了静远堂的墙,像株蔓延的葡萄藤,枝枝蔓蔓都缠着村里人的生活,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串成了珍珠。

下午,砚之继续续写祖父的书稿,写到“漠河的雪落在腊梅上,像给花披了件白狐裘”时,笔尖突然顿住了。她起身去看腊梅苗,发现最顶端的花苞己经鼓了些,青绿色的外衣上透出淡淡的黄,像个害羞的姑娘,在风里悄悄梳妆。

“快了,”老人往花架旁的土里埋着鱼肠,用厚土盖严实了,“过不了十天,就能见着黄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桂花的涩,“你祖父总说‘等待开花的日子,比开花本身更让人念想’。”

砚之看着花苞在风中轻轻摇曳,突然想起祖父书稿里的话:“最美的期待,是看着希望一点点长大,像看着孩子学步,每一步都藏着惊喜。”她回到书桌前,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游走,把此刻的心情都写进了故事里,像给时光寄了封永远不会过期的信。

傍晚时,老人开始准备晚饭,灶台上的砂锅咕嘟作响,里面炖着腊梅根和排骨,香气漫了满院。“你祖父说,”老人往砂锅里撒着枸杞,红色的颗粒落在奶白的汤里,像撒了把碎玛瑙,“北方的冬天冷,得用些温补的食材,南方的湿,得用腊梅根去去潮气,这叫‘因地制宜’。”

砚之蹲在灶边添柴,看火苗舔着锅底,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像幅晃动的皮影戏。她突然发现灶膛的角落里藏着根炭笔,是祖父常用的那种,笔杆上刻着个极小的“远”字,和他书稿上的签名一模一样。

“这是他留下的,”老人往灶里添了块栗木炭,火苗腾起时映红了他的脸,“每次来静远堂,他都爱蹲在灶边写东西,说‘烟火气里的文字才活泛,不飘’。”

砚之捡起炭笔,笔杆的温度还带着灶膛的暖,像握着祖父的手。她突然有了种冲动,想在灶边的墙上写下些什么,像祖父当年那样,把此刻的心情留在这烟火气里,让未来的某个瞬间,有人能读懂这份跨越时空的共鸣。

夜色渐浓时,村里的孩子们举着手电筒来院里看花苞,光柱在青石板上晃来晃去,像无数个追逐的萤火虫。“它什么时候开花呀?”最小的孩子仰着脸问,睫毛上还沾着晚饭的米粒,“我想第一个看见。”

“快了,”砚之摸着孩子的头,他的发梢还沾着草叶,“等你学会写‘腊梅’两个字,它就开了。?0?4?7^0-w·h′l/y..~c!o-m¨”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非要塞进砚之的书稿里,说“给故事加点甜,开的花才香”。

老人笑着把孩子抱到石桌上,月光刚好落在花苞上,青绿色的外衣上,那点黄更明显了,像颗星星,在暮色里悄悄发亮。“它在等,”老人的手指在孩子的手心画着圈,“等个晴天,等场好风,等所有的期待都攒够了,就给咱们惊喜。”

砚之看着那些仰起的小脸,看着老人温柔的侧脸,看着花苞在月光里悄悄生长,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院里的草木能长得这么好。那些看似平凡的等待,那些不经意的守护,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牵挂,其实都在时光里慢慢酿成了酒,藏在每个角落,等着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散发出醉人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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