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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2章 无畏擒龙(47)

像阿婉当年跑调的歌声,混着风声漫进来,把整个院子都裹成了团温暖的棉絮。

天快亮时,砚之被露水打湿的窗纸惊醒,推窗时看见新苗的叶片上凝满了晨露,每颗露珠里都映着个小小的太阳,像把整个天空都装进了水珠里。老人正往花架旁的土里埋着鱼肠,用厚土盖严实了,说:“这是给新苗的‘壮骨汤’,喝了能长结实,不然风一吹就弯腰。”

砚之蹲下去闻土壤的味道,腥气里混着荷叶的清苦,像把时光的味道揉在了一起。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总说“万物相生”——那些藏在鱼肠里的荤腥,那些落在荷叶里的清苦,那些渗进莲子里的甜涩,其实都是岁月教会的平衡:有滋有味的守护,才是最长久的温柔。

那天上午,村里的孩子们来给新苗“搭凉棚”,每人手里都举着片宽大的荷叶,小心翼翼地盖在花架上,绿色的叶片在新苗上方拼出片阴凉,像给嫩弱的希望撑了把伞。“我娘说正午的太阳太毒,”梳羊角辫的小姑娘用细麻绳把荷叶绑在竹架上,绳结打得歪歪扭扭的,却异常结实,“得给小苗挡挡,不然叶子会晒焦。”

老人笑着把孩子们的荷叶摆得更匀些,叶片间留着细小的缝隙,刚好能漏下细碎的阳光,在新苗的叶面上投下跳动的光斑。“这叫‘透光养’,”老人的手指在叶片间轻轻拨动,“太密了不通风,太疏了挡不住晒,得像过日子,松紧得恰到好处。”

砚之看着荷叶棚在风中轻轻摇晃,突然想起昨天整理祖父的书稿时,发现夹在里面的张荷叶书签,上面用铅笔写着:“腊梅新叶最怕骤雨,得像护着孩子似的,提前把伞撑开。”字迹的边缘有圈淡淡的水渍,想必是当年的雨水溅的,像给文字盖了个湿润的印章。

中午,老木匠送来个新做的陶盆,盆身上刻着片荷叶,叶脉里还留着淡淡的香——是用去年的荷叶煮水浸过的,说“这样盆里的土会带着清苦,苗长得才精神”。“我爹说这叫‘草木亲’,”老木匠用砂纸打磨着盆沿,“当年他给阿婉姑娘做花盆,也是这么浸的,说‘盆跟苗得认亲,不然长不牢’。”

砚之帮着老人给新苗换盆,发现旧盆的土壤里缠着根红绳,是从去年的锦囊上脱落的,在土里泡得发胀,像条舍不得离开的记忆。“这是植物在留念想,”老人把红绳缠在新陶盆的盆沿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让它跟着苗一起长,也算给旧物找个新家。”

下午,砚之在“种子计划”的说明卡上写下:“植物的记忆藏在根须里,人的牵挂缠在线绳中,那些看似微小的陪伴,其实都是时光埋下的伏笔。”她写这句话时,花架上的荷叶棚突然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阳光漏下来照在新苗上,叶片的绒毛在光里闪着银亮的光,像在为文字镀上金边。

傍晚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头像被泼了墨,风里带着潮湿的土腥气——是要下雷阵雨了。老人和砚之忙着加固荷叶棚,孩子们也跑来帮忙,有的扶着竹架,有的往荷叶上压石块,小小的身影在风里跑来跑去,像群守护宝藏的小卫兵。

“快躲进屋里!”老人把最后块石头压在荷叶上时,豆大的雨点己经砸了下来,砸在荷叶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只小手在鼓掌。砚之拉着孩子们跑进东厢房,从窗缝里往外看——荷叶棚被雨水打得深深凹陷,却始终没有垮掉,新苗在棚下安然无恙,叶片在雨雾里泛着油亮的光,像洗过澡的孩子,精神得很。

雨停时,夕阳把院子染成了金红色,荷叶棚上的水珠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响,像串断了线的珍珠。新苗的叶片上挂着水珠,在晚霞里闪着七彩的光,像撒了把碎钻。老人蹲下去检查荷叶棚,发现最中间的那片荷叶己经被打烂了,烂叶下的新苗却完好无损,叶尖还新抽出半寸嫩芽,像在说“这点风雨算什么”。

“这就是守护的意思,”老人把烂叶捡起来埋进土里,动作轻得像在安葬位功臣,“总得有东西牺牲,才能护住想护的。”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桂花的涩,“你祖父当年在漠河救那株野生腊梅,就是用自己的棉袄挡的雪,棉袄冻硬了,苗却活了。”

砚之摸着新抽出的嫩芽,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株腊梅能在异乡扎根——那些藏在荷叶棚里的牺牲,那些落在红绳里的牵挂,那些渗进陶盆里的清苦,其实都在时光里慢慢长成了力量。就像祖父的棉袄护住了漠河的腊梅,烂掉的荷叶护住了静远堂的新苗,看似失去的,其实都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活在新抽出的嫩芽里,活在慢慢长高的枝桠上。

夜里,砚之躺在竹榻上,听着新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的声音,像首温柔的摇篮曲。她想起祖父书稿里的话:“最好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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