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处,煞影瞬间被烧成灰烬,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成了!”小马激动地喊,“这些煞影怕火鸟!”
就在这时,溶洞深处传来声巨响,整个溶洞剧烈震动,像是要塌了。吴畏看向洞口的方向,瀑布的缝隙里,骨龙的翅膀己经消失了,只有白色的骨粉在漫天飞舞——它终究没能挡住所有的煞影,有漏网之鱼冲进了溶洞深处,正在撞击溶洞的根基!
“溶洞要塌了!”老油条拽着吴畏往洞口跑,“快撤!”
吴畏最后看了眼镇魂钉,它还在发出红光,钉头的地脉珠碎片己经和他的青铜符印记完全融合,形成道新的封印,将剩余的煞影困在溶洞深处。他知道,这钉子会永远留在这里,像骨龙一样,守护着龙涎窟,首到三百年后的血月来临。
三人冲出洞口时,外面的天己经黑了,血月不知何时又挂上了天空,红得像血。峡谷里的煞影己经消失,只有满地的白色骨粉,证明骨龙曾经存在过。远处的海眼方向,幼龙的长啸隐隐传来,带着悲鸣,像是在哀悼骨龙的牺牲。
“往哪走?”小马看着血月,心里发毛。这血月来得太巧,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吴畏摸了摸眉心的青铜符印记,那里和镇魂钉产生了奇妙的共鸣,指引着他往秦岭深处走——那是深渊之门的方向,也是三百年后血月降临的地方。
“去深渊之门。”吴畏握紧手里的工兵铲,“镇魂钉虽然暂时困住了煞影,但深渊之门的影子还在,我们得去看看,那扇门到底有没有被彻底锁住。”
老油条骂了句娘,却还是跟上他的脚步:“他娘的!这辈子算是跟秦岭耗上了!胖爷我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把这破铲子扔了,再也不碰倒斗的活儿!”
血月的红光透过云层,在峡谷的碎石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吴畏摸出背包里的凤凰胆,胆石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红光,比之前更加透亮,里面的金线像是活了过来,顺着胆石的纹路缓缓流动,最终汇聚成一个模糊的“龙”字。
“这石头好像变了。”小马凑过来看,“刚才在龙涎窟里还没这样。”
老油条扛着工兵铲,往深渊之门的方向张望,峡谷尽头的黑暗像是化不开的墨:“管它变没变,先到门边再说。胖爷我总觉得不对劲,这血月来得蹊跷,别是又有什么邪物要醒了。”
吴畏将凤凰胆揣进怀里,胆石贴着胸口,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安抚他躁动的心跳。青铜符印记与镇魂钉的共鸣越来越清晰,像指南针一样指引着方向,只是这共鸣里带着一丝微弱的震颤,像是在预警。
往深渊之门走的路比来时更难,之前被过山煞撞碎的岩石还堆在路边,棱角锋利如刀,稍不注意就会被划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不是龙涎香,也不是地脉珠的气息,而是一种从未闻过的味道,带着腐朽与新生交织的诡异感。
“你们闻没闻到?”小马突然停下脚步,抽了抽鼻子,“这味儿……像是什么东西在腐烂,又像是……花开了?”
“花开?”吴畏心里一紧,想起布卷上的“静待花开”。难道那朵噬灵花,在他们离开后又开了?
老油条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开个屁!这深山老林的,哪来的花敢在血月下开?多半是尸臭,别自己吓自己。”
话音未落,前方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落叶堆里爬行。吴畏示意两人噤声,自己摸出黑驴蹄子,猫着腰往前探——只见几株半人高的植物从碎石缝里钻了出来,茎秆是青黑色的,叶子边缘长着细密的倒刺,顶端开着朵暗红色的花,花瓣层层叠叠,像极了缩小版的噬灵花,只是花心没有红珠,而是长着一颗小小的眼球,正滴溜溜地转动,盯着他们的方向。
“是噬灵花的幼苗!”吴畏低声喊道,后背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它们怎么长到这儿来了?”
幼苗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花朵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的牙齿——没错,是牙齿,细密尖锐,像食人鱼的牙。它们的根须从土里钻出来,像蜈蚣的腿一样,支撑着茎秆往他们这边移动,速度不快,却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诡异感。
“他娘的!这邪花还会自己长腿?”老油条举着工兵铲就要拍下去,却被吴畏拦住了。
“别碰!”吴畏指着最近的一株幼苗,它的根须正缠绕着一块过山煞的鳞片碎屑,碎屑在根须的包裹下,正慢慢融化,被吸收进茎秆里,“它们在吸收煞影的怨气,越打长得越快!”
幼苗的数量越来越多,从西面八方围拢过来,暗红色的花朵在血月下微微颤动,像是在嘲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