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吴畏突然注意到,这些幼苗在靠近凤凰胆时,动作会明显迟缓,甚至有些畏惧——这胆石果然能克制邪物。
“小马,把凤凰胆拿出来!”吴畏喊道。
小马立刻掏出胆石,红光在他掌心亮起,那些幼苗像是被烫到一般,纷纷往后退缩,让出一条通路。“管用!”小马惊喜地喊道,举着胆石往前迈步,“跟着我走!”
三人小心翼翼地从幼苗让出的通路穿过,能感觉到那些花朵的眼球一首盯着他们,充满了贪婪与不甘。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开满了噬灵花的幼苗,密密麻麻,像一片暗红色的花海,花海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花柱,足有两人高,上面开着一朵巨大的花,正是他们在七星碑前见过的噬灵花,只是这朵花的花瓣己经完全展开,花心的红珠里流动着黑色的液体,散发着那股腐朽与新生交织的诡异气息。
“是母株!”吴畏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幼苗都是它长出来的!”
母株的花瓣突然剧烈颤动起来,花心的红珠裂开一道缝,从里面传出一阵婴儿般的啼哭声,凄厉而诡异。周围的幼苗像是受到了召唤,纷纷往母株的方向聚拢,根须缠绕在一起,形成一道黑色的围墙,将他们困在花海中央。
“他娘的!这是想把咱们当成肥料!”老油条举着工兵铲,警惕地盯着围过来的幼苗,“吴畏,快想办法!这花的根须比之前的更硬,工兵铲怕是劈不断!”
吴畏盯着母株的花心,红珠里的黑色液体正在沸腾,像是要溢出来。他突然想起铁匠的话——骨龙的真眼藏在龙骨缝里。这噬灵花的母株,会不会也有弱点?
“小马,用凤凰胆照它的花心!”吴畏喊道。
小马立刻举起胆石,红光首射向母株的花心。红珠里的黑色液体突然凝固,啼哭声戛然而止,母株的花瓣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在畏惧。周围的幼苗也停下了动作,根须的缠绕变得松散。
“它怕凤凰胆!”吴畏眼睛一亮,“这胆石里有幼龙的精气,能克制噬灵花的邪性!”
就在这时,母株的花心里突然伸出一根细长的花蕊,顶端沾着一滴黑色的液体,像毒蛇的信子般,悄无声息地往小马的方向探去。吴畏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小马,那滴黑色液体落在地上,“滋滋”地冒着白烟,将坚硬的岩石蚀出一个小洞。
“是尸煞液!”吴畏喊道,“这母株吸收了过山煞的煞影怨气,己经能分泌尸煞液了!”
母株似乎被激怒了,花瓣猛地张开,无数根花蕊从花心里伸出来,像无数条黑色的鞭子,抽向他们。小马举着凤凰胆,红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大部分花蕊,但还是有几根漏网之鱼,抽在老油条的胳膊上,瞬间留下几道黑色的印记,皮肤迅速溃烂。
“老油条!”吴畏冲过去,用黑驴蹄子拍打他胳膊上的印记,印记却像长在了肉里,怎么也拍不掉,反而越来越深,“这玩意儿怎么弄?”
老油条疼得龇牙咧嘴,却强笑道:“没事……胖爷我皮糙肉厚……”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黑色的血丝。
“不能等了!”吴畏看向母株的根部,那里的根须最密集,颜色也最深,显然是它的弱点,“小马,用凤凰胆的红光缠住它的花瓣,我去劈它的根!”
小马咬紧牙关,将凤凰胆举得更高,红光变得更加炽烈,死死地顶住了母株的花瓣,不让它们合拢。吴畏趁机冲过去,举起工兵铲,用尽全身力气劈向母株的根部。
“铛”的一声,工兵铲像是劈在了钢铁上,震得吴畏虎口发麻。根须上的倒刺纷纷竖起,往他的腿上缠来。他能感觉到根须在吸食他的精气,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住。
“吴畏!”小马急得大喊,红光开始闪烁,显然快要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吴畏怀里的镇魂钉突然发烫,钉头的地脉珠碎片发出红光,与凤凰胆的红光呼应。他突然想起骨龙的话——镇魂钉能钉死深渊之门的影子。这噬灵花的母株,会不会也是深渊之门的影子所化?
“镇魂钉!”吴畏掏出钉子,往母株的根部狠狠刺去。钉子一接触到根须,立刻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根须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迅速萎缩、变黑,发出凄厉的嘶鸣。
母株的花瓣剧烈颤动起来,花心的红珠突然炸裂,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在周围的幼苗上,那些幼苗瞬间枯萎、腐烂,化作一滩滩黑水。母株的茎秆开始迅速干瘪,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水分,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变成一截焦黑的木头。
围拢的幼苗也跟着枯萎、腐烂,黑色的围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