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上,金光顺着锁链蔓延,锁扣发出“咔哒”的脆响,松动了!
“快解开了!”白灵激动地喊道,手指抠进锁扣的缝隙,用力往外掰。
就在这时,煞母的另一只手掌突然拍来,速度快得惊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吴畏想推开白灵,却被她死死按住:“你去抢地脉珠!我来挡住它!”
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到她的身前,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盾,挡住了煞母的手掌。光盾上的朱雀纹发出耀眼的光芒,与煞母的黑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盾在一点点碎裂,白灵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她在用自己的精血,支撑着白衣人魂魄的力量!
“白灵!”吴畏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光盾越来越薄,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抢回地脉珠!
他扑到地脉珠的本体前,用青铜符的血涂抹锁链,锁扣的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啪”的一声断开!地脉珠的本体失去束缚,发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液体疯狂流动,瞬间冲散了周围的黑雾,将煞母的手掌弹开。
“成功了!”吴畏抱住地脉珠,珠子的温度烫得惊人,却带着股熟悉的暖意,是地脉的力量在苏醒!
煞母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胸口的黑珠突然炸裂,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在锁链上,锁链瞬间化作无数条黑蛇,往地脉珠的方向扑来——它要在死前,毁掉地脉珠!
白灵的光盾彻底碎裂,她被气浪掀飞,眼看就要落入黑雾。吴畏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地脉珠的金光将两人笼罩,黑蛇一接触到金光就纷纷化为青烟。
老油条从顶崖跳了下来,正好落在他们身边,手里还攥着最后一包炸药:“快走!这老东西要自爆了!”
地脉珠的本体在金光中缓缓升空,拖着吴畏、白灵和老油条,往秦岭的深处飞去。身后的深渊之门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煞母的身体在黑雾中炸裂,黑色的碎片像流星一样坠落,砸在秦岭的山峦上,燃起熊熊大火。
血月在夜空中剧烈摇晃,红光渐渐褪去,露出皎洁的月光。地脉珠的金光照亮了整个秦岭,海眼的方向传来幼龙兴奋的长啸,龙涎窟的镇魂钉发出嗡鸣,洛阳城的石榴树在月光下开花,青果变成了饱满的红果,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吴畏抱着白灵,感觉怀里的地脉珠越来越轻,最终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粒,融入秦岭的地脉里,消失不见。白灵的玉佩落在他的掌心,玉里的白衣人魂魄对着他笑了笑,化作一道白光,飞向海眼的方向,与幼龙的长啸交织在一起。
三人落在一片开满净化草的谷地,老油条瘫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他娘的……胖爷我居然活着……”
吴畏看着掌心的玉佩,又摸了摸指头上的青铜戒指,突然明白,地脉珠从未离开,它只是回到了秦岭的怀抱,化作了地脉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
血月彻底消失了,夜空里繁星点点,像无数守脉人的眼睛,在看着他们。远处的深渊之门己经闭合,只留下一片平坦的谷地,谷地里冒出嫩绿的新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结束了吗?”白灵靠在吴畏的肩上,声音有些疲惫。
吴畏望着秦岭的方向,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安静地沉睡,地脉的震动变得平稳而有力,像健康的心跳。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因为他的指头上,还戴着吴家先祖的戒指。
因为白灵的玉佩里,还藏着白衣人最后的执念。
因为老油条的背包里,还剩下半根没吃完的压缩饼干。
因为秦岭的地脉里,还流动着地脉珠的精气。
因为三百年后的血月,还在命运的尽头等待。
谷地里的净化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也像在迎接新的开始。
吴畏握紧白灵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递,温暖而坚定。他知道,他们的冒险还没结束,秦岭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们,将永远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首到下一个三百年,首到地脉的尽头。
夜还很长,路还很远,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