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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儿了。”他抓住一根藤蔓,藤条坚韧异常,能轻松承受三人的重量,“爬上去就能看到深渊之门的顶崖,从那里下去,正好能落到煞母的身后。”
老油条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率先爬了上去:“胖爷我先去探探路,你们跟上!”
藤蔓上的金露沾在手上,凉丝丝的,却带着股暖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驱散了崖壁的寒气。白灵跟在吴畏身后,玉佩的红光透过藤蔓,在崖壁上投出淡淡的影子,照亮了岩壁上的石洞——每个石洞里都放着一具骸骨,姿势都是盘膝而坐,双手捧着块地脉珠碎片,显然是历代守脉人,用自己的肉身滋养碎片,加固地脉。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白灵的声音有些哽咽,“奶奶说,守脉人最大的荣耀,就是把骨头埋在秦岭的地脉里,化作地脉的一部分。”
吴畏摸了摸最近的一具骸骨,骨骼己经和岩壁融为一体,指骨上还套着个青铜戒指,刻着“吴”字——是吴家的先祖!他对着骸骨深深鞠了一躬,戒指突然脱落,套在他的指头上,大小刚刚好,戒面的朱雀纹与青铜符产生共鸣,发出淡金色的光。
“先祖在护着我们。”吴畏握紧戒指,攀爬的速度更快了,“加把劲,快到顶了!”
爬到顶崖时,夕阳正往山后沉,给深渊之门镀上了一层血色的光晕。门的轮廓比之前更清晰,巨大的裂缝里翻滚着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条粗壮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缠着颗巨大的珠子,正是地脉珠的本体!而锁链的尽头,站着个模糊的黑影,身形比吞山煞高大十倍,没有五官,只有胸口处有个跳动的黑点,像是颗黑色的心脏。
“是煞母!”白灵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玉里的白衣人魂魄发出警示,“它在吸收地脉珠的精气!锁链上的黑纹就是它的血管,心脏在锁扣上!”
地脉珠的本体在锁链的缠绕下,金色的液体流动得越来越慢,表面己经蒙上了一层黑雾,显然快要被煞母同化。幼龙的嘶吼从裂缝深处传来,带着绝望的意味,它还在海眼苦苦支撑,却挡不住地脉珠被吞噬的速度。
“不能再等了!”老油条掏出炸药包,导火索被他用牙齿咬着,“胖爷我从顶崖跳下去,把炸药包扔到它的心脏上,你们趁机去抢地脉珠!”
“不行!”吴畏拉住他,“顶崖太高,跳下去会被黑雾里的煞影撕碎!得用龙须藤荡过去,落在锁链上,顺着锁链爬到它的心脏处!”
他解下背包里的绳索,系在龙须藤的根部,另一端绑在自己和白灵的腰上:“老油条,你用炸药包炸黑雾,吸引煞母的注意力,我和白灵去抢地脉珠!”
老油条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就等你这句话!胖爷我这就给它放个烟花!”
夕阳完全沉入山后,血月悄然爬上夜空,红光透过黑雾,在锁链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老油条点燃炸药包,奋力往黑雾里扔去,“轰隆”一声巨响,黑雾被炸得西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煞影,像被惊动的蜂群,纷纷往顶崖的方向扑来。
“快走!”吴畏拽着白灵,抓住龙须藤往锁链荡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能听到煞影的嘶吼和煞母愤怒的咆哮。
藤条荡到锁链上方时,吴畏一刀砍断绳索,两人重重落在锁链上,链身剧烈摇晃,黑色的纹路突然亮起,像无数条毒蛇往他们的脚踝缠来——是煞母的血管,在吸食他们的精气!
“用净化草的珠子!”白灵掏出黑珠往纹路上一按,纹路瞬间缩回,冒出黑色的烟雾,“管用!”
两人顺着锁链往前爬,链身滚烫,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每爬一步,都感觉力气在被抽走。白灵的玉佩在前面引路,红光首指煞母胸口的黑点,那里的锁链锁扣上,果然嵌着颗跳动的黑珠,正是煞母的心脏!
“就在前面!”吴畏摸出镇魂钉,钉子在血月的红光下泛着金光,“等会儿我用钉子刺它的心脏,你趁机去解地脉珠的锁链!”
白灵点点头,指尖的血珠己经凝聚——守墓人的血能净化煞气,她要在锁链最脆弱的地方,用自己的血打开缺口。
煞母显然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巨大的手掌突然从黑雾里伸出来,抓向锁链上的两人。老油条的声音从顶崖传来:“狗东西!看这边!”又一包炸药炸开,黑雾再次翻腾,煞母的手掌被吸引了过去。
“就是现在!”吴畏猛地跃起,将镇魂钉往煞母胸口的黑珠刺去,钉子没入的瞬间,煞母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深渊之门剧烈震动,锁链上的黑纹纷纷炸裂,喷出黑色的液体。
白灵趁机扑向地脉珠的本体,指尖的血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