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脸上闪过一丝清醒。

“有钱？”

“有，当然有。”莱姆斯点头，试图把他带离这条糟糕的街道，“来吧，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哦，你知道我的，我不挑。”格兰特咯咯笑着，重重地靠在他身上，但总算任由他领着走。

小天狼星跟在后面，显得很不自在。直到他们走到街那头的一家小餐馆，格兰特才注意到他。这时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仍然倚着莱姆斯，莱姆斯能听到他呼吸中带着奇怪的抽气声，说明格兰特很疼。

“就这里？”莱姆斯转向小天狼星，征询意见。小天狼星瞥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橱窗和里面廉价的塑料椅子，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但还是耸了耸肩。

“大概这附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又是你！”格兰特嘟囔道，“我以为让你滚蛋了。”

“格兰特。”莱姆斯温和地说，“这是小天狼星，我学校的朋友。”

格兰特愣了一下，眯起眼睛（或者说一只眼睛，因为只有一只眼睛能完全睁开），

“我操。”他喃喃道，身体还在摇晃，“真够俊的。”

小天狼星显得很尴尬，莱姆斯赶紧把格兰特带进餐馆坐下，点了三杯茶和一份派加薯条。鸡肉蘑菇馅的。

“我可不想惹麻烦。”柜台后面那个魁梧的男人放下几杯灰乎乎的茶水时说。“我认得你们这种人。”

“滚开，你个老色鬼。”格兰特含糊地骂道，“我打赌你要是有钱也愿意付钱买。”

“我说什么来着？！”

“听着。”莱姆斯迅速站起来，“他正在醒酒，我保证让他安静。我付现钱，他吃点东西就会好的……”那个大块头男人审视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仍坐着的小天狼星，又看看格兰特，再回到莱姆斯身上，

“你是什么，基督教外援？”

“差不多吧。”莱姆斯点头，努力装出虔诚的样子。管他虔诚是什么样子呢。总之，这似乎让餐馆老板满意了，他慢吞吞地回到柜台后面，大概是去给他们热吃的了。

“嚯。”格兰特对着茶笑起来，“你一年比一年装腔作势了，莱姆斯我的老伙计。”

“求求你消停五分钟，别跟所有人干架了，行不行？”

格兰特噗嗤一声，然后咯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