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蔓两人进入内殿时,李御医坐在临窗的桌前,一边奋笔疾书写药单,一边着急地磨药。·5′2\0?k_s-w?._c!o.m^
见到两人进来,他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眼神往内间一瞥,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
苏蔓蔓跟在夜墨的身边,跪地磕头。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内间的门微闭着,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进来吧!”大乾帝的声音,底气十足。
苏蔓蔓一听,一颗提着的心也落了底。
李德安将门打开,苏蔓蔓紧随夜墨,迈步而入。
入目处,大乾帝只着白色亵衣,端坐在书案前。
桌面上,三叠厚厚的奏折摆放其上,他正在翻阅其中的一张,眉头蹙着,显然心中憋着气。
“听闻父皇……”夜墨开口说话,岂料对方不等他说完,便将手中的奏折往桌面上一放,没好气道:“朕病了,这些堆积的奏折,你来批阅。”
苏蔓蔓:“……”
这个大乾帝,此时的举动,怎么像不想读书的学子,有点要耍赖的样子。
“父皇,儿臣看着您身体硬朗的很!”夜墨根本不吃这一套,“儿臣探病完毕,府中还有要事,这便走。×小,;说§C??M±S- (#免¤?μ费|阅?读¥”
“你府中的要事,能比朕的事还重要……”
大乾帝眸光一闪,落到苏蔓蔓的身上,提高的语气又轻了几分,“你有事,你便走。这个丫头留下,给朕侍疾。”
夜墨闻言,将苏蔓蔓往身后一挡,沉脸,“您侍疾,有那么多嫔妃。这是我未来的媳妇儿,尚未过门,她侍什么疾?”
“未来儿媳便不能侍疾吗?”大乾帝反问,见夜墨急了,他反而不恼了,优哉游哉道:“这丫头是朕亲封的安澜郡主,亲赐的婚,受了朕的恩惠,又懂医术,是合适的侍疾人选。”
他不容夜墨多言,“你有事,先走。朕跟苏丫头好生处一处。”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夜墨咬牙,往书案前一坐,眼神扫过桌面上的奏折,“只是为了令儿臣过来批阅奏折,不必大费周章。”
大乾帝转身,往床榻上的软枕上一靠,“装病也颇无聊,多一些人,才能不无聊。”
夜墨拿起一张奏折,眼神一扫,一边批阅一边说道:“我母妃来侍疾,为何不见她人?”
“朕让她去后面汤池泡温泉,舒展舒展筋骨。”
“皇上病重,贵妃还有心情去泡温泉,您也不怕我母妃被人置喙?”
“她乃侍疾时,更深夜重,感染风寒,晕厥过去。李御医亲自诊脉,唯有每日泡半个时辰温泉,方可祛除身上寒气。\m?y/r\e`a-d\c-l,o^u/d/._c¢o~m?”
“您装病就算了,还让我母妃也装病……”
他口中一边反驳,手底下的事情,一点没耽搁。
大乾帝被质疑,一点不脸红,“朕病了,贵妃日夜照顾,着急也病了,传出去,朕病危的传言,不是更可信吗?”
这样的回答,令苏蔓蔓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夜墨帮忙批阅奏折,大乾帝则斜靠在软榻上,手持一本话本子,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看到兴头上,他还禁不住呵呵笑着。
这是苏蔓蔓第一次见到如此和蔼可亲的大乾帝,简直颠覆了她前世今生对他一直的印象。
他们两人都各有事情做,苏蔓蔓也不能干坐着。
她给两人沏了茶,放到手边。
她又清洗了一点水果,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放到两人手边。
实在无事可做,她便来到李御医跟前,搭把手,帮他研磨药材。
李御医见有人抢自己磨洋工的活计,忙推辞道:“安澜郡主,您歇着,这些臣自己来便可。”
陛下装病还不知要多久,这些药材都磨光了,往后的日子,他该如何打发啊!
苏蔓蔓一晃神,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忙开口道:“李御医这本医书,可否让我看一会。”
均是同道中人,李御医也明白她的心思,忙答应了。
屋内,每个人都忙着干自己的事情,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屋外,关于大乾帝病危的消息传开,大臣们纷纷聚拢到行宫外,焦急等待着殿内传来的消息。
身为大内总管的李德安,不得不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