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花厅
夜枳刚迈步而入,白丞相慌得从凳子上弹跳而起,冲过来,“殿下,出事了。\t*i^a\n*l,a,i.s,k/.?c.o?m¢”夜枳黑沉着脸,心中暗忖。能出什么事?难不成他去看父皇,父皇当真病重,命不久矣了!他心中一凛:“舅舅请讲。”“‘影阁’……”白丞相吐出两个字,看着夜枳骤然收缩的瞳孔,丧气道:“……没了。”夜枳闻言,猛得拔高了音量:“你说什么,什么叫没了?”“就在昨夜和今晨。”白丞相语气惶恐,字字如刀,“京师内外,所有‘影阁’的据点,被大理寺、刑部、还有祈王府的亲卫,联合行动,犁庭扫穴。包括您知道的,还有几个极其隐秘的巢穴,所有在册杀手、管事、联络人,无一漏网,尽数伏诛或下狱。”轰!夜枳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强行咽下。白丞相麾下的“影阁”,实则是他的刀。他暗中经营多年,耗费无数心血和金钱打造的、最锋利也最隐秘的刀!就这么……没了?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白丞相仿佛没看到他的失态,继续道:“还有殿下之前通过黑市,秘密购入并安置在城外‘慈幼庄’的那批‘童子’。^z¨h¢a*o_h/a\o~z^h^a~n,.?c¢o-m-本想培养成死士,也没了。”夜枳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白丞相。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之一!连钟山都只知道个大概地点!“也……也没了?”他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嗯。”白丞相彻底慌神了,“昨夜子时,一群蒙面高手突袭了那个庄子。庄内守卫和负责训练的‘教习’全被清理干净。至于那几十个孩子……”他摇头道:“被祈王殿下的亲卫接走了。听说,祈王殿下承诺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读书习武,将来报效朝廷。”“噗——!”夜枳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红了身前的地毯。他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殿下!”白丞相和管家惊呼着扑上去。瑾王府的天,彻底塌了。……大理寺·暗狱深处夜墨站在一间阴冷的刑房外,隔着铁栅栏,看着里面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寇云鹏。追风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沾着血迹、被烧得焦黑变形的小铁盒,递过来:“殿下,撬开了。?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里面只有这个。”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奇特令牌。令牌通体呈暗沉的古铜色,边缘有火焰灼烧的痕迹,正面刻着一个极其繁复古老的“机”字,背面则是一幅微缩的星图。令牌入手沉重冰凉,材质不明。“这就是第二把钥匙?”夜墨追问。“是!”追风低声道:“寇云鹏受刑不过,怕连累府中老小,便如实交代了。不过他强调,钥匙本身是信物的一部分……”夜墨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盯着令牌背面的星图。那些微小的星辰排列,看似杂乱,却隐隐透着一股玄奥。 “钥匙本身是信物的一部分……”夜墨瞬间明悟。天机阁果然谨慎,信物和钥匙线索合二为一,指向最终的守钥人。“他可有说守钥人是谁?在何处?”追风摇头:“没有。他说阁主之下,无人知晓守钥人真身,只凭此令和星图所指,自会有人现身。”夜墨将令牌紧攥掌心,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虽依旧迷雾重重,但最关键的第二把钥匙已经到手,通往守钥人的线索也握在了手中!“看好他,别让他死了。”夜墨沉声吩咐,转身大步离开阴森的牢狱。……昨日,苏蔓蔓陪着夜墨在行宫批阅奏章,傍晚时分,两人才从正殿出来。他安顿好她休息之处,自称有要事处理,便先离开了。她独自一人睡在偏殿一处西厢房中,那些好打听事的官员们,派人来探她的口风,快要将她门槛挤破了。幸亏夜墨留下几名护卫,将人全部拦在外院了。晨起,她听到外面又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忙打起精神,准备应酬人。谁知门一打开,她神色微诧。是邬孝文与萧熠。“你们怎么来了?”她诧异道:“城西那边的灾民都妥善安置好了?”邬孝文摇晃着玉柄扇子,眼神往她身上一扫,呵呵笑道:“那点事情,哪里比得过陛下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