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手里还攥着个褪色的红布包,里面是赵立强小时候的奖状。“他上周三回来过,” 她的手指摩挲着 “三好学生” 的烫金大字,“带了只烤鸭,说要去外地做生意,还塞给我五千块钱,都是新票子。” 她突然抹起眼泪,“但他右眼下面青了块,说是不小心撞的,我知道,肯定又跟人打架了。”
这处淤青在旅馆监控里能隐约看到,只是被帽檐遮住了大半。小王让队员调取赵立强的就医记录,果然在社区医院的急诊日志里找到 “右眼睑挫伤” 的诊断,就诊时间是李建生失踪后的第二天上午,医生备注 “外力撞击所致”。
赵立强的姘头住在开发区的出租屋,开门时头发乱糟糟的,睡衣领口歪着,露出锁骨处的吻痕。“他最近是不对劲,” 她往嘴里塞着瓜子,壳吐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以前隔三差五就来,这半个月只来过一次,还带着个黑箱子,神神秘秘的。” 她指着衣柜顶层,“箱子就藏在那儿,昨天我想看看,他跟我急眼了,差点动手。”
打开黑箱子的瞬间,小王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味道。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沓用塑料袋包裹的文件,最上面是李建生那个黑色皮质笔记本的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