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密室内,赵莽将磁钥残片锁进檀木匣。匣底压着的密报上,"李自成聚众陕北"的字迹刺得他眉心突突直跳。冷青霜展开泛黄的《禹王治水图》残卷,帛画上的银色水流仍在微弱流动:"墨家在敦煌发现磁母矿异动,怕是拜火教......"
"他们想要重启地火雷。"赵莽握紧断剑残片,三年前周正师兄的血仿佛还温热,"柳无烟虽死,但磁钥的秘密一旦泄露......"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他反手甩出银针,却见黑影抛下一纸信笺后消失在夜色中。
冷青霜拾起信纸,西域文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磁钥归位,火劫重临。"她的指尖微微发颤:"是拜火教的战书。"赵莽望着西北方向的星空,柳无烟临死前的狂笑突然在耳边回荡:"你看那西北......"
六扇门的档案室里,新归档的卷宗整齐排列。"嘉靖二十四年地龙案"的扉页上,记载着白莲教覆灭的经过,却对磁钥与地火雷的真相只字不提。但在最深处的暗格里,一份密档详细记录着所有隐秘——镇龙钉残片的下落、拜火教的阴谋,还有那个指向西北的惊天预言。
三个月后,敦煌沙漠深处,拜火教的祭坛亮起幽蓝火焰。大祭司抚摸着从商队得来的磁石碎片,望着中原方向喃喃自语:"中原朝廷以为填埋几个喷口就能高枕无忧?真正的地火,在人心。"他身后的壁画上,骑着赤马的战士正挥舞火焰战旗,与史书中记载的李自成画像隐约重合。
京城的晨钟敲响时,赵莽佩戴着镇龙钉残片走出六扇门。冷青霜牵着马在街角等候,马鞍上挂着墨家新制的磁石罗盘。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北,那里不仅有蠢蠢欲动的拜火教,还有即将燎原的农民起义。
"这次,我们要主动出击。"赵莽翻身上马,断剑残片在腰间碰撞出清响。他知道,六扇门记载的"地龙案"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江湖风雨,将随着拜火教的卷土重来,彻底改变大明的命运。而他,将带着磁钥的秘密,在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惊澜中,寻找破局之路。
9. 赵莽的归宿
西北烽烟起
京城的雪下了整夜,六扇门的屋檐结满冰棱。赵莽坐在案前,反复摩挲着镇龙钉残片,金属裂纹里的血渍早已干涸,却总在深夜隐隐发烫。案头摆着刚收到的密报,字迹潦草却透着紧迫——"西北流民骤增,白莲教暗语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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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轻响,冷青霜裹着一身寒气踏入,发间还沾着细碎的雪粒。她将一卷泛黄的图纸摊开在桌上,丝绸地图上,陕北的地形被朱砂重重标记:"墨家弟子在榆林发现磁石矿异动,那些开采痕迹...和京城地火雷的布局如出一辙。"
赵莽的目光瞬间锐利。柳无烟临死前癫狂的笑声突然在耳畔炸响:"你看那西北..."他握紧残片,金属与掌心的老茧摩擦出细微声响:"拜火教的人也在西北。"他抽出另一份密报,上面画着西域商队的路线,与白莲教活动区域完美重合。
冷青霜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延绥镇,《禹王治水图》的残片从袖中滑落,银色水流在烛火下微弱闪烁:"三个月前,有流民自称'火德星君降世',聚众千人。"她抬起头,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赵莽,可愿同往?这或许是揪出幕后黑手的最后机会。"
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卷着雪粒拍打窗棂。赵莽想起三年前的地底之战,想起火龙鼎喷发时的灼痛,想起冷青霜为他挡下青焰的背影。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那些被工部粉饰太平的地火喷口,此刻或许仍在地下蛰伏。
"去。"他转身时,断剑残片在腰间发出清鸣,"但这次我们要抢在他们前头。"他拾起桌上的密报,在"李自成"的名字上重重划过,"柳无烟说大明将亡于火,绝不仅仅是地火雷那么简单。"
三日后,一队商队出现在通往西北的官道上。赵莽戴着斗笠,将镇龙钉残片藏在贴身衣内,冷青霜则扮作西域商人,怀中揣着治水图的秘密。墨家弟子散布在队伍中,青铜罗盘的指针不时微微颤动,指向地平线尽头的黄土高原。
当他们抵达榆林时,正值隆冬。寒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城门口挤满了面黄肌瘦的流民。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突然抓住赵莽的衣角,沙哑道:"青天大老爷...西边的黑风寨,有穿红袍的人在施粥..."他的目光扫过冷青霜腰间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瞳孔猛地收缩。
冷青霜俯下身,从袖中掏出半块磁石:"老人家,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