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龙渊会"的计划就能完成!"
混战中,沈砚秋的罗盘发出强烈的光芒,银白色锁链从地底破土而出,将黑衣人缠住。守钟人趁机拉着沈砚秋躲进庙后的密道。密道里,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在罗盘的光照下,符文竟开始流动,拼凑出一幅完整的星图——星图的中心,正是临清闸口的位置。
"四百年前,水衡司不是在镇压异动,而是在封印一个足以毁灭世界的存在。"守钟人咳嗽着说,"定河铁锚不是武器,而是牢笼的钥匙。你们现在面对的"龙渊会",就是当年企图利用异动力量的叛逃者后裔。"
沈砚秋握紧拳头,手腕上的银白色纹路突然剧烈疼痛。他知道,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决战即将来临,而他和林小满,已经被卷入了这个延续四百年的惊天阴谋中心。运河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远古巨兽正在苏醒,水面下,无数银白色光点汇聚成巨大的眼睛,透过浑浊的河水,冷冷地注视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夜幕如墨,清淤船甲板上的探照灯在浓雾中晕染出惨白光晕。沈砚秋伏在工作台前,放大镜下的汞质样本突然剧烈蠕动,在载玻片上拼凑出扭曲的符号。林小满抱着刚破译的文件冲进来,发丝间还沾着档案室的霉灰:“‘龙渊会’的最终目标是...”
爆炸声撕裂夜空。船尾方向腾起橘红色火舌,热浪裹挟着汞蒸汽扑面而来。沈砚秋的罗盘自动悬浮,二十八宿图渗出滚烫的汞珠。“资料!”林小满转身冲向储物间,却见铁门已被高温扭曲变形。
火势以诡异的速度蔓延,银白色的汞质触手从火焰中窜出,缠住两人脚踝。沈砚秋挥起地质锤砸向触手,金属碰撞处溅起幽蓝火花。“从通风管道走!”他拽着林小满爬进狭窄的通道,身后传来文件燃烧的脆响。
爬出管道时,整艘船已成火海。沈砚秋在浓烟中摸索,终于摸到藏着残卷的防水箱。回头望去,林小满正被一条汞质锁链缠住脖颈,银白色物质顺着她的皮肤向上蔓延。他抄起灭火器喷射,锁链发出刺耳的尖叫,松开林小满钻进火舌。
“快走!”沈砚秋拉着她跌跌撞撞跳下甲板。岸边浓雾翻涌,一个黑影从雾中浮现。那人手持半条汞合金锚链,链身刻着的“水衡司”字样在火光中泛着血光。沈砚秋瞳孔骤缩——锚链缺口处的纹路,与他掌心的印记完全吻合。
“沈家后人,倒是顽强。”黑影开口,声音像是无数金属摩擦,“四百年前,你们先祖用我的命铸成铁锚;现在,该还债了。”锚链突然化作万千汞珠,在空中重组为巨大的锁链,朝着两人当头砸下。
千钧一发之际,运河水面炸开巨浪。银白色锁链破土而出,与黑影的攻击相撞。沈砚秋的罗盘爆发出强光,他看见锁链上浮现出父亲的面容,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些什么。林小满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不知何时出现的银龙纹身,纹身与黑影锚链上的徽记同时亮起。
“这是...家族诅咒?”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黑影发出狂笑,锚链再次发动攻击。沈砚秋将罗盘按在林小满纹身处,两件信物同时震颤,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火光中,黑影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个穿着明代服饰的男人,胸口插着半截锈蚀的铁锚。
“当年我不甘心被献祭,将灵魂封在汞中...”黑影的身体开始崩解,“现在,铁锚即将苏醒,你们谁也阻止不了...”话音未落,整座清淤船轰然倒塌,燃烧的残骸落入运河,将水面染成血色。沈砚秋和林小满在余波中踉跄,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某种古老的存在正在挣脱束缚。
第六章:迷雾重重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汞蒸汽的腥甜,沈砚秋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中,他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林小满慌忙按住他的肩膀,却摸到皮肤下凸起的异常纹路——那些银白色的线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从手腕爬向脖颈,勾勒出与汞合金锚链如出一辙的图腾。
"沈砚秋!醒醒!"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男人的瞳孔涣散,布满血丝的眼球里倒映着只有他能看见的景象:父亲浑身沾满液态汞,苍白的脸上裂开诡异的笑容,无数触手从他七窍钻出,将人缓缓拖入翻涌的河底。沈砚秋猛地坐起,大口喘息着抓住林小满的手腕,"我看到了...他们用活人锻造铁锚,父亲就是祭品之一..."
话音未落,病房的白炽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银白色物质顺着电线爬入室内,在地面汇聚成警告的文字:再查下去,下一个被献祭的就是她。林小满将沈砚秋护在身后,摸出藏在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