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稳稳指向那个方向。林晚的量子密钥发出警报，截获的加密通讯里，"新月升起，启动第二阶段"的字样在屏幕上闪烁。

深夜的盐矿寂静得可怕，三号盐仓的守卫突然集体昏迷。当赵莽带队赶到时，仓门大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上千袋标着"工业用盐"的麻袋整齐堆放，他用匕首划开一袋，里面倾泻而出的不是雪白的盐粒，而是暗红色的硝石。更令人心惊的是，麻袋底部印着的莲花暗纹，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他们要炸穿禁窑！"许昭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轰鸣。地底传来沉闷的震动，岩壁上的磷火图腾再次亮起，蛟龙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红光。赵莽握紧龙头棍，杖身的龙纹渗出黑色黏液——那是封印松动的征兆。而在矿洞深处，鎏金面具人正将最后一块波斯红土嵌入机关，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第三章：邪说惑众

乌云压得矿场了望塔几乎喘不过气，白莲教的骷髅黑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净空身披绣满梵文的黑袍，手持镶嵌九颗黑宝石的法杖踏上高台，杖头雕刻的狰狞兽口正对着矿洞深渊，仿佛要将天地都吞噬其中。

"盐民们！看这大地的血泪！"净空突然挥杖击地，黑曜石迸发幽蓝光芒。矿场蓄水池的清水竟自行翻涌，顺着裂缝灌入地底。片刻后，井口喷出滚烫的金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狰狞的蛟龙形状，"三日前的毒火飞鸦，正是盐神降怒的前兆！矿底镇压的上古凶物，即将冲破封印！"

矿工们骚动起来，老账房先生颤抖着扯住同伴："那是周家禁窑的方向...祖祖辈辈都说下面镇着吃人的东西..."话音未落，净空将陶罐中的清水泼向矿石粉末堆。青烟腾起的刹那，灰白粉末剧烈燃烧，熔成的金色液体在空中凝成莲花状，"唯有献祭万人血肉，重铸盐神金身，方能平息天怒！"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几个矿工突然浑身抽搐跪倒在地，双目翻白口吐白沫，待痉挛停止竟齐声高喊："愿为盐神献身！"赵莽握紧龙头棍冲上高台，却被教徒们用涂满磷粉的锁链拦住。火光中，他瞥见净空法杖上的黑宝石——切面纹路与岩壁图腾的蛟龙鳞片完全一致。

"妖言惑众！"许昭挥剑劈开毒烟，青铜罗盘在怀中发烫。林晚趁机将化学试剂喷向金色液体，紫雾升腾间，刺鼻的硫磺味暴露了真相："这些是用西域速燃剂和磷粉调配的！清水里加了遇热变色的孔雀胆毒素！"但她的呼喊被淹没在教徒们的 chant 声中，那些中毒的矿工已陷入癫狂，抄起工具砸向阻拦的盐卫。

混战中，净空突然将法杖插入地面。九颗黑宝石同时亮起，矿洞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许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地底的某个方位——那里埋藏着周家先祖留下的"龙渊核心"。林晚的量子密钥截获到高频信号，翻译后的梵文让她脊背发凉："当九曜连珠，蛟龙吞月，血祭开启..."

"快看天上！"不知谁喊了一声。乌云裂开缝隙，九颗星辰在夜空连成诡异的弧线，月光穿过云层洒在矿场，竟呈现出血色。净空狂笑着扯开长袍，胸口布满莲花状的烧伤疤痕，与教徒尸体上的火印如出一辙："三百年了！周家先祖的预言成真！龙渊即将苏醒！"

赵莽突然想起父亲手记里的残缺记载："九曜现，蛟龙醒，需以纯血镇之..."他摸向胸口的莲花胎记，却发现皮肤正在发烫。林晚的化学探测仪发出刺耳警报，地底的量子能量已突破临界值，那些金色液体顺着裂缝流入矿道，竟在岩壁上重新勾勒出磷火图腾。

"阻止他！"许昭的佩剑砍在法杖上，火星四溅。净空的鎏金面具应声而碎，露出布满刺青的半张脸——海蛇与莲花交织的纹路爬满脖颈。他趁机将一颗黑宝石嵌入矿洞石壁，整座山开始震颤。赵莽挥舞龙头棍砸向机关，杖首的黄铜龙头却被某种力量吸住，动弹不得。

混乱中，数百名教徒抬着巨大的青铜祭坛冲出矿洞。祭坛表面的莲花浮雕渗出黑血，与净空法杖上的宝石产生共鸣。林晚突然抓住许昭："那些黑宝石是量子增幅器的核心！他们要用地脉能量唤醒...某种东西！"

矿洞深处传来龙吟般的轰鸣，金色液体汇成的蛟龙图腾活了过来，在空中盘旋游走。净空高举法杖，癫狂的笑声混着山体崩塌的声响："献祭开始！让盐神吞噬一切！"随着他的高呼，中毒的矿工们如同提线木偶般走向祭坛，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红光。而在远方，丝绸之路的商队正载着最后一批波斯红土，朝着矿场疾驰而来。

夜露浸透赵莽的锁子甲，龙头棍敲击岩壁的回声在巷道中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