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
"启动最后的防线!"赵莽扯掉染血的面罩,露出决绝的神情。他指挥士兵将储存的火药全部搬运至城墙四角,又让工匠将剩余的硫黄与蜂蜡混合,制成特殊的燃烧弹。当倭寇的声波攻击达到峰值时,他亲自点燃了导火索。
剧烈的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了倭寇的战船,燃烧的硫黄火雨与银色的汞雾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赵莽站在烈焰中,看着那些致命的液态汞在高温与硫黄的双重作用下逐渐失去活性。当最后一艘敌船沉入海底时,雁门关的天空已被染成暗红,空气中弥漫着硫化汞特有的刺鼻气味。
硝烟散尽,赵莽望着满目疮痍的关城。地面上凝结的硫化汞如同干涸的血迹,提醒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他弯腰捡起一块破碎的青铜编钟残片,上面的饕餮纹已被高温扭曲变形。远处,幸存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将残余的汞液收集起来,倒入特制的铅制容器。
"传令下去,"赵莽擦去脸上的血污,声音沙哑却坚定,"在海底铺设硫黄网,在城墙根基下浇筑铅层。从今天起,雁门关的每一寸土地,都要成为抵御阴谋的铜墙铁壁。"他握紧手中的残片,望着天边重新亮起的阳光,心中明白,这场与液态汞的生死博弈虽然暂时胜利,但只要敌人的野心不灭,守护的战斗就永远不会停止。
雷汞惊涛
暴雨如注,海水被砸出万千银箭。赵莽握紧城墙垛口,看着倭寇战船破浪而来,船舷两侧的投石器早已蓄势待发。浪尖上的青铜陶罐泛着冷光,罐口渗出的银色细线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那不是普通弹药,而是能吞噬生命的液态水银。
"放!"倭寇阵中传来怪叫。数十个陶罐破空而至,在明军战船甲板炸裂的瞬间,银色毒雾裹挟着腥甜气息冲天而起。最先接触的士兵发出凄厉惨叫,甲胄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抽搐着跌入海中的身影在水银覆盖的海面激起诡异涟漪。
"抛硫黄麻团!"赵莽的吼声混着惊雷炸响。明军将士将浸透桐油的麻团点燃,裹着的硫黄粉末在半空散开,橘红色火雨坠入银雾。燃烧的硫黄与水银蒸汽剧烈反应,海面上腾起阵阵黑烟,硫化汞的黑色沉淀如墨汁般晕染开来,暂时压制住致命毒雾。
陈铁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铁甲缝隙不断滴落混着血沫的水:"大人,他们在调整阵型!"赵莽举起青铜望远镜,瞳孔骤缩——倭寇旗舰桅杆上升起骷髅旗,甲板上武士们推着刻满符文的青铜车,车辕绑着的陶罐表面缠绕着浸油麻绳,缝隙间渗出的不再是单纯的水银,而是泛着幽蓝光泽的黏稠液体。
"是雷酸汞!"赵莽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想起《西夷火器谱》中夹着的批注:"水银遇硝石、硫磺共研,沾水即发,其声如雷,其焰蚀骨"。还未等他下令,敌船已抛出改良后的炸弹。陶罐坠入海面的刹那,幽蓝火焰轰然炸开,冲击波掀翻三艘明军战船,飞溅的弹片沾着雷酸汞毒液,所触之处木板瞬间碳化。
暴雨突然转为冰雹,砸在甲胄上发出密集的脆响。赵莽感觉耳膜生疼,声波探测仪在怀中疯狂震动——倭寇竟在雷酸汞炸弹中嵌入共振装置,爆炸产生的声波与地底哑弹形成诡异呼应。城墙根基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些被蜂蜡封存的隐患正在声波刺激下苏醒。
"启动声波屏障!"他冲向城头编钟阵列,木槌重重砸向"黄钟"。440hz的声波与海面爆炸产生的乱流相撞,空气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但倭寇的反击更加凶狠,巨型声波炮喷出的音波将编钟震出细密裂纹,海面上漂浮的雷酸汞炸弹在音浪中提前引爆,连锁爆炸形成的火墙向关城蔓延。
更致命的危机从海底袭来。赵莽突然发现海面泛起诡异的涟漪,无数银色细线顺着船锚绳索攀爬而上。"是液态汞!他们用声波引导汞液渗透!"他话音未落,最近的战船甲板突然炸开,藏在木板缝隙的雷酸汞与涌入的水银剧烈反应,整艘船瞬间被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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