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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79

板竟如被虫蛀般千疮百孔。

沈括拽着阿木躲进山岩缝隙,看着眼前的末日图景:倭人在硫黄焰流中狂奔,却被凝固的液态硫黄裹住双腿,银亮色的汞液顺着他们的甲胄缝隙渗入,与血液中的硫元素发生反应,皮肤表面泛起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像是被无数毒蚁啃噬。最骇人的是那些被硫黄完全包裹的士卒,凝固的硫黄层里嵌着他们惊恐的眼球,汞液在硫黄表面凝结成珠,随着温度下降,竟形成了诡异的“硫汞晶体”,在暴雨中闪着妖异的光。

子时,伏牛山彻底变成火山。山顶的硫黄层完全崩裂,赤红色的焰流如巨兽吐息,顺着山体倾泻而下,形成长达数里的“硫黄瀑布”。沈括看见倭人的“堪舆师”被焰流追上,他手中的桃木剑在高温中爆燃,符纸化作飞灰,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却被硫黄焰流瞬间吞没,只留下半块烧黑的木牌,上面“龙火”二字的残痕,在焰流里显得格外讽刺。

阿木忽然指着远处的矿洞:“先生,那里还有人!”几个倭人蜷缩在巨石后,身上的甲胄已被硫黄腐蚀得千疮百孔,却仍举着长刀乱挥,刀刃与硫黄块摩擦,迸出的火星反而引燃了他们周围的汞蒸气,蓝色的爆燃瞬间吞噬了他们,只留下几具焦黑的骨架,骨架关节处的汞珠,像一串诡异的银链。

沈括摸出父亲遗留的羊皮卷,上面画着伏牛山的地脉图,此刻图上的硫黄矿脉区域,正被他用鲜血画出醒目的“焚”字。暴雨冲刷着他的脸,却冲不淡眼中的痛——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复仇,而是天地对贪婪者的惩罚。那些倭人以为凿通地脉能掌控“龙火”,却不知他们撬动的,是被封印三百年的“硫火劫”,是地脉里沉睡的巨兽。

寅时三刻,硫火渐歇。沈括踩着凝固的硫黄层上山,靴底与橙红色的硫黄块摩擦,迸出细碎的蓝焰——那是未燃尽的硫黄在低温下的“阴燃”,随时可能再次爆燃。沿途的“硫黄雕塑”保持着逃窜的姿态,汞液在他们的甲胄缝隙里结成晶簇,有的像盛开的诡异花朵,有的则如锋利的银针,穿透了他们的眼窝。

“他们凿穿了三条硫黄矿脉。”沈括蹲下身,指尖划过岩石上的熔融痕迹,“硫黄层与汞矿带交叉处形成‘硫汞穴’,火绳引爆的不仅是硫黄,还有汞蒸气中的砷化物——”他指了指雕塑表面的橙黄色粉末,“这是as?s?,剧毒,当年炼丹士称‘火毒之精’,吸入半刻便会肺腐而亡。”

阿木忽然剧烈咳嗽,指尖染上青黑色——他吸入了过量的汞蒸气。沈括立刻掏出怀中的羊脂玉瓶,倒出用艾草、绿豆熬制的“辟毒散”,掺着雨水喂他服下:“忍着点,这药能暂时压制汞毒。”他望着远处渐渐消散的毒瘴,忽然想起父亲血书的最后一句:“若遇硫火劫,以水沃之,以土掩之,唯不可触其焰。”可此刻的伏牛山,早已被硫火与毒雾浸透,哪里还有净土?

卯时,晨光初现。沈括在山脚下立起石碑,碑面刻着“硫火劫碑”四字,背面用小篆刻着:“硫汞相缠,地火藏焉。贪者触之,焚身灭族。”阿木摸着碑面的凹痕,看见沈括在碑角画了只展翅的玄鸟——那是《梦溪笔谈》里记载的“火之精”,寓意“地火虽烈,唯德可镇”。碑身用的是伏牛山的花岗岩,却被硫黄熏成了暗黄色,像是被烙上了永远的印记。

远处的海面上,幸存的倭船正狼狈逃离,船帆上的硫黄焦痕像道永远洗不净的疤。沈括望着渐渐消散的毒瘴,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天地万物,各有其序,逆之则灾,顺之则宁。”此刻山腹里仍有细碎的焰苗在跳,却已掀不起波澜——硫黄层耗尽了大半,剩下的,是劫后余生的寂静,和刻在地脉里的警示。

当最后一缕晨雾散去,沈括带着阿木往内陆走,草鞋踩过的硫黄块发出“咔嚓”声,惊飞了几只夜鹭。身后的伏牛山在晨光里沉默,曾经的青灰色山体,如今已变成暗红与橙黄交织的“焚山”,像一位遍体鳞伤的老者,守着大地的秘密。而那场焚山的硫火,终将随时间凝成化石,成为刻在地脉里的永恒警示:

在自然的怒火面前,人类的贪婪,从来都是最脆弱的引信。

毕竟,这世间最可怕的劫火,从来不是硫黄与汞的燃烧,是人心对欲望的失控——而天地,终将以它的方式,让一切越界者,付出代价。

《烬海·硫火劫》

第二章:凿魂之兆

嘉靖三十七年夏,伏牛山的雨丝混着硫黄粉,在沈括眼前织成一张泛黄的网。阿木的指尖还在发抖,青布袍角被他攥出褶皱,像被揉碎的“凶”字——正如山腰处炸开的硫黄粉尘,在雨幕里洇染的,正是这个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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