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黏液开始沸腾,青铜面具人的身体也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这不可能!\"面具人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崩解的身体,\"兰医集团的计划...不可能失败!\"随着一声巨响,祭坛轰然倒塌,赤色灰吹炉炸裂成无数碎片。那些被汞毒控制的村民们,在净化之光的照耀下,胸口的银色脉络渐渐消退,昏迷着倒在地上。
当一切尘埃落定,宋应星在祭坛的灰烬中找到一本残破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兰医集团的终极阴谋:他们妄图通过活体汞银化实验,打造出一支由傀儡组成的军队,而德兴银场只是他们计划的冰山一角。宋应星将日记收入怀中,在《天工开物补遗》中郑重写下新的批注:\"技术若被邪恶掌控,必将成为毁灭的凶器。唯有以良知为引,以慈悲为火,方能锻造出守护生命的天工之器。\"
阿雅看着苏醒过来的村民们,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兰医集团的威胁远未消除。不过,只要还有人坚守正义,就永远有希望驱散黑暗,让天工之术重归正途。
绯毒绞杀
矿洞内的氰化氢雾气如浓稠的血,在祝铅姑族的朱砂火把下泛着妖异的紫光。阿雅的翡翠项链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她望着祭坛上青铜面具人手中翻滚的赤色黏液陶罐,十年前父亲被汞银熔炉吞噬的画面突然刺痛双眼。
\"兰医余孽,受死!\"阿雅的怒吼震落岩壁上凝结的汞珠,熔铸十字架残痕的长剑裹挟着祝铅姑族的巫傩图腾劈下。剑刃触及祭坛的刹那,那些本如死水的赤色黏液突然沸腾,化作万千蛇形顺着剑身缠绕而上。冰凉的黏液渗入剑纹,竟将朱砂图腾的红光一一熄灭。
\"小心!\"宋应星的警告晚了半步。阿雅的脚踝已被黏液凝成的锁链缠住,银色结晶顺着小腿飞速蔓延。她挥剑斩断最近的蛇形黏液,溅在岩壁上的液滴却立刻生长出新的触手。?x,k¢s·w~x¨.`c~o!m¢祭坛四周的赤色蕈类疯狂膨胀,菌褶间的银灰色纹路与青铜面具人的蛇形徽记同步明灭。
宋应星将分馏陶釜重重砸在地上,陶身刻着的汞合金公式与祝铅姑族朱砂图腾迸发强光。三色净化之光如利剑劈开毒雾,却在触及黏液的瞬间诡异地染成紫红。那些吸收了净化之力的赤色蛇形愈发狂暴,在空中交织成巨型汞银蛇阵,蛇瞳处闪烁着兰医集团标志性的幽蓝磷火。
\"他们改良了汞毒的吞噬特性!\"宋应星扯开道袍,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古老阵图。十年前棉兰老山脉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卡洛斯神父铠甲上的汞银机关、裴玄霜皮下逆向流动的银色脉络,此刻都在这些赤色黏液中重现。他抓起银十字架改造的钨钢笔,在地面飞速刻下新的汞合金公式。
阿雅的翡翠项链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刻在岩壁上的最后符号。咬破舌尖,她将鲜血甩向空中,祝铅姑族的血咒与翡翠光芒融合成绯色锁链。那些缠住她的黏液蛇发出刺耳的尖啸,银灰色结晶开始逆向崩解。但祭坛上的青铜面具人却发出狂笑,他将整罐赤色黏液倾倒而下,矿洞瞬间被血潮吞没。
\"以天工之理,破邪秽之术!\"宋应星将瓦尔德斯神父的银十字架残片嵌入分馏陶釜,拉丁文驱魔箴言与祝铅姑咒文交织成网。净化之光与绯色血咒在血潮中碰撞,激起的浪花里浮现出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正是失踪村民们的模样。阿雅的长剑突然颤抖,剑身上的十字架残痕亮起圣洁的银光。
\"原来...你们用活人魂魄炼制黏液!\"阿雅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她想起德兴镇街头散落的孩童拨浪鼓、祠堂里未燃尽的香烛,挥剑的手臂突然充满力量。祝铅姑族的巫傩图腾在剑刃上重组,这次竟与十字架残痕的银光融为一体,形成全新的净化符文。
当阿雅的剑再次斩向祭坛,绯色与银色的光芒如雷霆劈开血潮。那些赤色黏液在接触净化符文的瞬间开始汽化,露出底下祭坛深处的汞银法阵。青铜面具人的身体出现裂痕,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下,那些曾用来控制村民的银色脉络正在反噬。
\"兰医集团的技术...不该是这样...\"面具人在崩溃前扯下面具,露出半张布满铅泪纹的脸。宋应星认出那是十年前在吕宋岛失踪的祝铅姑族少年。阿雅的剑尖停在少年咽喉前,翡翠项链的残片突然发出温柔的光芒,照亮少年眼中残留的清明。
\"用净化之光...结束这一切...\"少年咳出汞银色的血,指向祭坛中央的赤色灰吹炉。宋应星将陶釜中的净化之力引向熔炉,三色光芒与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