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陈九思之前的提醒,心中懊悔不已。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迅速抓起佩剑:\"传令下去,所有将士立刻集结,给我夺回西门!\"
庆州城内,喊杀声震天。倭寇见偷袭得手,顿时士气大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明军虽奋力抵抗,但由于事发突然,且主力部队不在城中,渐渐陷入劣势。阿福带领着一队士兵,在街巷中与倭寇展开激烈的巷战,他的佩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负伤,但依然死战不退。
而在东海之上,平田信康看着明军舰队的覆灭,满意地点点头。他再次展开密卷,凝视着那些神奇的双重密码:\"陈九思,李如松,你们以为能破解我的计划?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望向庆州城方向腾起的浓烟,眼中满是贪婪与野心,\"大明的海疆,迟早都是我们的。\"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庆州城时,这座曾经繁华的港口城市已是满目疮痍。街道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青石板。李如松站在城头,望着城外倭寇的营寨,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知道,这一次,他们中了倭寇的奸计,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份神秘的《平家物语》密卷,那份藏着双重密码的致命杀招。
墨影惊涛:密卷迷局下的血色陷阱
万历二十三年深秋的东海,浓重的雾气如粘稠的墨汁笼罩着海面。陈九思握紧了望塔的栏杆,望远镜冰凉的铜质镜筒抵在眼眶上,咸涩的海风卷着细碎的浪花扑在脸上。三艘福船蛰伏在章鱼礁两侧,船舷边的火炮早已装填完毕,黑黝黝的炮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巨兽张开的獠牙。
\"开火!\"陈九思的怒吼被呼啸的海风撕成碎片,旋即被震耳欲聋的炮声淹没。火舌喷涌而出,铁弹丸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前方的八幡船帆布轰然炸裂,燃起熊熊大火。海面上顿时火光冲天,浓烟裹挟着木屑升腾而起,将月色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然而,就在明军将士发出欢呼之际,陈九思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艘悬挂章鱼旗的八幡船突然调转船头,船帆猎猎作响,船头雕刻的狰狞章鱼触须仿佛活物般扭曲。他猛地举起望远镜,目镜中,那艘船的行驶轨迹竟与怀中密卷里章鱼墨迹标记的暗哨方位丝毫不差——那些曾被他视为运银路线的标记,此刻却像精准的坐标,指引着倭寇避开所有炮击。
\"不好!是圈套!\"陈九思的呐喊被新一轮的爆炸声吞没。只见更多八幡船从浓雾深处驶出,船舷两侧的火炮喷吐着紫色火焰——那是倭寇改良后的火药,爆炸威力远超明军装备。福船的木质甲板在剧烈的震动中龟裂,飞溅的木屑如利箭般穿透士兵的甲胄。
\"传令各船,分散突围!\"陈九思抓住一名亲兵嘶吼,却见对方的头颅突然被流弹击碎,温热的鲜血溅了他满脸。他踉跄着扶住桅杆,怀中的密卷滑落一角,海浪纹路上的数字在火光中诡异地闪烁。那些曾被他引以为傲的破解成果,此刻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旗舰上,总兵李如松的脸色铁青如铁。他望着海面上逐渐收缩的包围圈,终于明白中了倭寇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恶!他们故意泄露运银情报,就是要引我们入瓮!\"他挥剑斩断一根飞来的箭矢,却见更多八幡船呈合围之势逼近,船头的章鱼旗在夜风中翻卷,宛如死神的旗帜。
陈九思在浓烟中奋力挥舞佩刀,砍翻一名跃上船舷的倭寇。咸腥的血沫喷溅在他脸上,却掩盖不住心中的寒意。他突然想起密卷夹层里那层若隐若现的菊花纹——那是日本公卿的徽记。难道倭寇背后,竟有大明官员勾结?这个念头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心脏,让他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凄厉的号角声。陈九思转头望去,只见庆州城方向腾起滚滚浓烟,冲天的火光刺破浓雾。他手中的佩刀\"当啷\"落地,突然想起密卷中一组被忽略的数字——那些看似无意义的排列,若换算成时辰,竟恰好指向今夜!
\"庆州...西门...\"陈九思喃喃自语,喉间涌上腥甜。倭寇根本不在乎这批银矿,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趁着明军主力尽出,一举攻下守备空虚的庆州城。而那卷《平家物语》密卷,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诱饵,每一处墨迹、每一组数字,都在将他们引向致命的陷阱。
\"将军!庆州告急!\"亲兵的嘶吼将李如松惊醒。他望着燃烧的城市,眼中闪过痛苦与悔恨。\"回防!不惜一切代价回防!\"他挥舞令旗,却见福船在倭寇的炮火中寸步难行。海面上漂浮的尸体与破碎的船板,在火光中勾勒出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陈九思在混战中抓住一块漂浮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