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铜皮傀儡笼罩其中。在耀眼的金光中,傀儡们发出非人的惨叫,纷纷崩解成零件散落一地。为首者在最后时刻启动自毁装置,却被裴远之的淬水钢刀贯穿胸口。
战斗结束时,暗卫营的信鸽扑棱棱飞来。裴远之展开密函,玉门关告急的字迹刺痛双眼。他抚摸着锻造台上尚未完成的复合装甲,感受着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蜀锦桐油交织的力量,转头对阿木道:“收拾行囊。龟兹的这场阴谋,不过是吐蕃更大图谋的前奏。”
炼钢窟的火焰依旧在燃烧,青蓝色的火苗跃动间,双蛇盘纹的阴影逐渐消散。但裴远之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带着从灰烬中诞生的守护之力,他们即将奔赴那片燃烧的战场。
驼溺迷局
龟兹炼钢窟内,青蓝色的火焰在穹顶投下诡谲的光影,十二座玄武岩熔炉吞吐着热浪,将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波纹。十几名手持弯刀的龟兹武士呈扇形包围过来,为首者腰间皮囊上绣着的双蛇盘纹,在火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裴远之挡在熔炉前,量天尺在袖中发烫,阿木悄悄将手按在腰间的机关弩上,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泛起不安的红光。
“几位军爷,这炉子脾气古怪得很,若是动了里面的火,整个洞窟都得塌。”老哈森突然拄着青铜拐杖上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他布满皱纹的手在颤抖,却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上次有个毛头小子乱碰坩埚,差点把半面岩壁给炸飞咯!”说着,他偷偷向裴远之使了个眼色。
裴远之立刻会意,佯装弯腰整理工具,顺手抓起一旁盛着骆驼尿的木桶。“对不住!对不住!”他故意踉跄一步,刺鼻的液体如喷泉般泼向最近的几名武士。浓烈的腥臊味瞬间弥漫开来,混合着熔炉的硫磺气息,熏得众人纷纷皱眉后退。
“找死!”为首的武士挥刀便砍,刀刃却被裴远之的淬水钢刀架住。金属相撞的巨响在洞窟内回荡,阿木趁机甩出墨斗金线,在空中织成八卦阵图。金线缠住两名武士的脚踝,却在触及对方甲胄时发出滋滋声响——那些鎏金铠甲表面,竟涂着能腐蚀机关术的特殊药剂。
老哈森突然扯开喉咙大喊:“快!启动地脉锁!”他颤抖着将青铜拐杖插入地面的符文凹槽,十二座熔炉的火焰骤然转为诡异的紫色。裴远之这才惊觉,老人方才的示警不只是拖延时间——这座百年熔炉的地底,竟暗藏着龟兹王室的古老机关!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岩壁上的西域符文亮起幽蓝光芒。武士们的脸色骤变,为首者猛地扯下伪装用的头巾,露出额间刺着的吐蕃密宗咒印:“原来你们早有防备!但今日,八阵图装甲和锻造秘术,我们势在必得!”他手中的权杖一挥,杖头双蛇突然活了过来,蛇口喷射出腐蚀性极强的黏液。
阿木迅速展开浸过桐油的蜀锦,金丝在空中织成太极图,勉强挡住黏液的攻势。裴远之则将量天尺插入地面,二十八星宿刻痕与地下龙脉产生共鸣。当紫色火焰凝成巨大的梵文字符时,他抓起案头剩余的葡萄藤灰烬,扬手撒向火焰漩涡。
,!
奇迹发生了。深褐色的灰烬与紫色火焰接触的瞬间,爆发出珍珠色的光芒。那些梵文字符在光芒中扭曲、崩解,武士们的铠甲下露出布满齿轮的机械躯体——果然是吐蕃改造的铜皮傀儡!为首者见势不妙,掏出一枚刻满梵文的青铜圆盘,圆盘转动间,洞窟顶部开始崩裂。
“师父!看他腰间的皮囊!”阿木突然大喊。裴远之定睛一看,对方皮囊上的双蛇盘纹,竟与三个月前在剑阁截获的吐蕃斥候装备如出一辙。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终于明白:从他们踏入龟兹的那一刻起,这场“王室召见”就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老哈森,念《火经》破阵咒!”裴远之将剩余的火棉残片投入熔炉,改良后的胶质层在高温中膨胀,形成一张透明的防护网。老哈森颤抖着从怀中掏出泛黄的羊皮卷,用龟兹语高声吟唱古老的咒语。阿木的墨斗金线与裴远之的量天尺光芒交织,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八卦阵图。
当珍珠色的光盾与青铜圆盘的邪力相撞时,整个炼钢窟剧烈摇晃。十二座熔炉的火焰凝成的八卦阵图爆发出耀眼光芒,将所有铜皮傀儡笼罩其中。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傀儡们纷纷崩解成零件,为首者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珍珠色的光芒里。
战斗结束时,暗卫营的信鸽扑棱棱飞来。裴远之展开密函,玉门关告急的字迹刺痛双眼。他抚摸着锻造台上尚未完成的复合装甲,感受着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蜀锦桐油交织的力量,转头对阿木道:“收拾行囊。龟兹的这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