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查尔斯在废墟中摸索到父亲的黄铜钥匙——钥匙表面的齿轮纹路竟在发光,与坍塌的墙壁后露出的神秘装置产生共鸣。
\”那是\”汤姆颤抖着指向深处。昏暗的光线下,三个泛着冷光的铜制气缸静静矗立,表面蚀刻的符文与图纸上的热力学公式完美契合。面具人的咒骂声从瓦砾堆传来,查尔斯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个能改写物理法则的禁忌装置,或许就是揭开父亲死亡真相的关键。
他握紧钥匙,带着汤姆冲向密道。身后传来金属重组的声响,面具人带着残破的机械义眼爬出废墟,手中的枪管对准他们的背影。但查尔斯没有回头,地下室深处传来的诡异嗡鸣在耳边回响,怀表与钥匙的共鸣愈发强烈,仿佛整个伦敦的蒸汽管道都在为这场禁忌的对决而震颤。
寒渊惊变:热力学牢笼中的生死逆转
扳手划破空气的锐响撕裂地下室的死寂。查尔斯·阿什福德看着煤油灯的玻璃罩迸裂,橙黄火光骤然熄灭的瞬间,整个世界坠入浓稠如沥青的黑暗。追兵们的咒骂声与枪械上膛的金属摩擦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铜制气缸,指腹在凹凸不平的阀门表面疯狂摸索。
\”抓住他!别让图纸和装置毁掉!\”齿轮面具人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查尔斯能听见风衣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正在逼近,脖颈后突然泛起寒意——那是枪口抵住皮肤的预兆。千钧一发之际,他的食指终于勾住启动阀的边缘,铁锈在指甲缝里刺痛,却比不过胸腔中擂鼓般的心跳。
\”给我停\”警告声被撕裂空气的尖啸碾碎。三个串联的铜制气缸发出远古巨兽苏醒般的轰鸣,管道中的液态汞开始逆向奔涌,查尔斯的睫毛瞬间结霜。他踉跄着扶住滚烫的气缸外壁,却摸到一层诡异的寒意正在金属表面蔓延,如同有无数细小的冰虫啃噬钢铁。
持枪者们的惊叫在黑暗中炸开。有人的皮靴在结冰的地面打滑,重物倒地的闷响混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查尔斯感觉呼吸都成了尖锐的冰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碎玻璃。他摸索着退向装置核心,指尖触到父亲用刀刻下的十字标记——那是紧急制动阀的位置。
但此刻气缸的震颤愈发剧烈,仿佛要挣脱地心引力。查尔斯的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表盖内侧的齿轮疯狂旋转,与装置的嗡鸣形成诡异的共振。他想起父亲笔记中的潦草批注:\”当卡诺逆循环突破临界值,热力学第二定律将在此处失效\”
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声。某个追兵试图用枪托砸向装置,却在金属接触的瞬间发出惨叫。查尔斯借着装置迸发的幽蓝闪光瞥见,那人的枪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霜吞噬,冰晶顺着手臂蔓延,将他的皮肤冻成青灰色。
\”快关掉!这是\”齿轮面具人的声音突然变成含混的呜咽。查尔斯在蓝光中看见,对方的机械义眼正在结冰,镜片后的电子元件爆出细小的火花。整个地下室的温度还在疯狂下降,砖墙表面的霉斑被冻结成璀璨的冰晶,污水沟里的积水在刹那间化作锋利的冰刃。
当查尔斯终于摸到紧急制动阀时,手指已经失去知觉。他用尽全身力气扳动阀门,却发现金属表面结着一层反直觉的温热粘液——那是硫化钨在极端温差下的液态形态,正试图腐蚀装置的核心部件。追兵们的咒骂声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牙齿碎裂般的脆响,有人的钢质枪栓竟被冻得崩裂成碎片。
装置的嗡鸣达到峰值,查尔斯感觉耳膜快要被撕裂。突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整个世界被按下暂停键。他摸索着火柴盒,颤抖的手指连划三次才点燃火苗。微弱的光芒中,他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的景象完全违背物理常识。
地下室化作一片冰雪地狱。五个追兵保持着各异的惊恐姿态,被包裹在透明的冰晶中。有人举着枪的手臂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有人张大的嘴中悬着尚未呼出的白雾,面具人的机械义眼凝结着蛛网般的冰纹。更惊人的是,墙壁上的砖块、地面的汞液池、甚至漂浮在空中的尘埃,都被定格在冻结的瞬间,整个空间像是被封存在巨大的水晶球里。
查尔斯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他蹒跚着靠近最近的追兵,看见对方瞳孔里倒映着装置核心处旋转的幽蓝漩涡——那分明是违背热力学定律的热量逆流现象。怀表不知何时停止了转动,表盖内侧的齿轮纹路却在散发微光,与装置表面蚀刻的符文产生奇异的共鸣。
\”这不是单纯的制冷\”他的低语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父亲笔记中的疯狂设想突然变得清晰:通过逆向卡诺循环制造的局部热力学异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