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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78

上,老石匠的脸正对着徐光启的脚边,画像上的眼睛被火药熏得发黑,却像在死死盯着他怀里的雕版。

徐光启猛地撞开刘公公,抓起雕版砸向兵丁。梨木版上的“稻”字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麻纸边角。他趁机往地窖口滚去,后背被刀划开道口子,血顺着衣襟往下淌,滴在画像上老石匠的脸上,像给死者点了颗血痣。

“地窖!”刘公公指着盖板的缝隙,兵丁们的刀立刻往那里戳。徐光启看见小赵从地窖里探出头,手里举着个火折子——那是王恭厂的火药引信,少年的眼里闪着决绝的光。

“走!”徐光启将雕版扔进地窖,李之藻跟着跳下去时,烧伤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兵丁的刀已经劈到头顶,徐光启突然想起《农政全书》里的话:“凡五谷者,民之所仰也,君之所以为养也。”可此刻支撑他的,不是五谷,是藏在字里的真相。

地窖盖板合上的瞬间,他听见上面传来爆炸声。小赵点燃了剩下的火药引信,火光照亮了盖板的缝隙,也照亮了雕版上的“救荒”二字。徐光启抱着雕版蜷缩在黑暗里,喉咙里的血腥味混着地窖的霉味,像吞了口掺着血的泥土。

李之藻在黑暗中摸索着展开麻纸,借着从缝隙透进的火光辨认符号。“这是...水渠的剖面图?”他忽然惊道,“和《农政全书》里的《水利图》惊人地相似!”

徐光启的手指抚过雕版上的刻痕。那些用来标注水渠坡度的符号,与璇玑玉上的反重力系数公式竟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忽然明白,永乐年间的天工们早已发现,水往低处流的规律,与星辰不落的奥秘,本就是同一套法则——就像灾祸与真相,从来都藏在最寻常的事物里。

上面的惨叫声渐渐平息。徐光启从盖板的缝隙往外看,刘公公的尸体趴在画像上,血把老石匠的脸浸成了暗红色。兵丁们举着火把四处乱戳,火光里,他看见三十八年参与挖掘的工匠画像在燃烧,纸灰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

“他们在销毁证据。”李之藻的声音发颤,“下一个就是我们。”

徐光启将雕版抱得更紧。麻纸藏在“稻”字的刻痕里,玉的碎片在胃里隐隐作痛,像有颗种子在生根发芽。他知道,只要这雕版还在,只要喉咙里的血腥味不散,三十八年的秘密就不会被烧尽。

就像地里的种子,哪怕被石头压住,也总能钻出芽来。

地窖外传来了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五更天了。盖板的缝隙透进第一缕晨光,照在雕版的“农”字上,那笔画里的麻纸边角在光线下微微颤动,像片即将展开的新叶。

天工秘语:徐光启的预言暗线

第五章:青史余音

崇祯元年的清明,细雨裹着纸钱灰落在徐光启的墓碑上。李之藻用枯树枝挑着《璇玑问对》的刻本,火舌舔舐着蓝布封皮,将“玉衡倾,天火降”的字样烧成灰烬。墓碑后的松树抽出新绿,树洞里藏着的《农政全书》雕版被雨水浸得发胀,梨木上的“稻”字刻痕里,那半张麻纸符号正随着风微微颤动。

“大人,您猜对了。”李之藻对着墓碑低语,烧伤的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那是汤若望教他的祈祷手势。雨丝打湿了他的鬓角,混着未干的泪痕滑进衣领,“王恭厂的火药里掺了璇玑玉的碎末,魏党从三十八年地裂的浑天仪里提炼出金属,想造能飞的鸢,载着刺客直扑紫禁城。”

火堆里的纸灰突然腾起一股青烟,在空中拧成螺旋状,像极了王恭厂爆炸时的蘑菇云。李之藻想起去年在东厂档案里找到的密信,魏忠贤的党羽在信里写着“玉碎则轻,可载千斤”,他们以为将璇玑玉磨成粉末掺进火药,就能造出汤若望描述的“飞天器物”,却不知那银白色金属遇高温会引发共振,反而加剧了爆炸的威力。

“他们不懂,”李之藻往火堆里添了根松枝,火苗窜起时,照亮了他怀里揣着的铜制象限仪,那是徐光启用最后力气修复的,“您说这器物要应着星象才能稳定,就像种庄稼要顺着节气。强行拆解,只会像错了时令的稻子,结不出穗来。”

墓碑上的“徐光启”三个字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李之藻忽然注意到,碑石的缝隙里卡着片银白色的碎片,像是璇玑玉的残屑。他想起徐光启临终前的话:“天工造物,本为利民;若落奸佞手,便成杀器。”当时还不解其意,直到在王恭厂的废墟里找到魏党炼制金属的坩埚,里面的残渣与墓石缝隙的碎片一模一样。

树洞里的雕版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声。李之藻过去查看,发现雨水浸泡后,“稻”字刻痕里的麻纸渐渐舒展开,那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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