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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78

人,上个月托人在王恭厂买了二十斤硫磺,说是要炼丹——不知炼的是长生丹,还是杀人丹?”

崔呈秀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确实买过硫磺,是魏忠贤让他偷偷运去通州,给私设的火药坊用的,没想到竟被左光斗查得一清二楚。

魏忠贤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田尔耕的手已经按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上,指缝里渗出的汗在黄铜刀鞘上洇出暗痕。徐光启看见刀鞘内侧的磨损——那是常年快速拔刀留下的印子,寻常锦衣卫绝不会有这样的痕迹,除非...是执行过灭口的勾当。

“够了。”朱由校的声音突然从御座上传来,他手里的刻刀不知何时换成了把小锯子,正来回拉扯着紫檀木,“吵什么?徐爱卿要查王恭厂,就让他查。查不出东西,再治罪不迟。”皇帝顿了顿,锯子猛地停在木料里,“但要是敢拿些破石头糊弄朕...”

“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徐光启的声音斩钉截铁,玉佩在掌心烫得像团火。

魏忠贤突然笑得谄媚:“陛下圣明。不过徐大人年纪大了,查火药库怕是力不从心。奴才让田指挥多带些人手跟着,也好护着徐大人的周全。”他拍了拍田尔耕的肩膀,那力道重得让田尔耕踉跄了一下,“记住,要寸步不离地‘护着’。”

这“护着”二字咬得格外重,田尔耕立刻躬身应诺,只是垂着的眼里闪过丝狠厉。徐光启注意到,他转身时靴底在金砖上蹭了蹭,像是想擦掉那些黑色残渣,却反而留下道更清晰的印痕,像条爬过的蜈蚣。

走出太和殿时,左光斗凑近他耳边:“田尔耕的亲弟弟在王恭厂当管事,上个月刚买了处宅院,花的银子够买五千斤火药。”他顿了顿,望着田尔耕带着锦衣卫远远跟着的身影,“这些人,是来护驾,还是来送葬?”

徐光启没说话,只是将璇玑玉重新系好。玉佩贴着心口,那点灼痛像在提醒他什么。他忽然想起汤若望教他的西洋算术,用那些数字算王恭厂的火药量,再乘以田尔耕靴底残渣的含硫量,得出的爆炸范围...恰好能覆盖半个京城。

李之藻早已备好了马车,车辕上拴着个铜铃,走起来“叮当”响,倒像是给送葬队伍引路的。徐光启上车时,瞥见车辙里卡着片火药纸,上面印着个模糊的“魏”字——那是私造火药的标记,正规军器局绝不会用。

田尔耕带着锦衣卫跟在马车后,靴底踏在雪地上的声音格外整齐,像口口敲在心头的鼓。徐光启撩开窗帘一角,看见他们腰间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穗上的红绸子晃来晃去,像极了璇玑玉上渗出的血珠。

马车驶过棋盘街时,路边有个卖糖人的老汉突然被锦衣卫推倒,担子摔在地上,糖稀溅在雪地里,凝成片暗红,像摊没擦净的血。徐光启看着那片糖稀,忽然想起《璇玑问对》里最末那句没写完的话:“当血珠漫过紫微垣,天雷会替人间...算账。”

王恭厂的烟囱越来越近了,那股硫磺味也越来越浓,混着雪气钻进车厢,呛得人喉咙发紧。徐光启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血痕已爬到了玉的边缘,像要滴下来似的。他知道,这场以性命为注的赌局,从踏出太和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了盘。

而庄家,是天,也是人。

天工秘语:徐光启的预言暗线

第五章:玉血漫宿

退朝的官员们像群被惊散的鸟,朱红宫墙下的雪被踩得发黑。李之藻佝偻着身子挤到徐光启身边,袖口扫过他的手背时,一张纸条像片枯叶落进掌心。徐光启顺势将手缩进袖管,指尖触到纸上凹凸的字迹,心猛地沉了下去。

“东厂在查三十八年地裂案,当年参与挖掘璇玑玉的工匠已失踪七人。”

纸条边缘还带着墨香,显然是刚写就的。徐光启想起万历三十八年那个秋夜,昌平地裂的缝隙里泛着青蓝火光,七个工匠系着绳子下去挖掘,上来时个个面无人色,其中一个老石匠攥着这枚璇玑玉,手指被玉面烫出八个燎泡,形状恰如毕宿的星图。

“最后一个失踪的,是石匠赵二。”李之藻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眼睛瞟着远处田尔耕的背影,“昨儿有人见他被塞进东厂的黑牢车,嘴里喊着‘毕宿出血,龙袍染泥’。”

徐光启的指节捏得发白,纸条在掌心皱成团。他忽然想起昨夜三更,青铜浑天仪毫无征兆地剧烈偏转,最内侧的璇玑环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着,死死指向西南——正是王恭厂的方位。当时他凑过去看,玉面血珠已漫过整个毕宿,正顺着星图的连线往参宿爬,那是对应兵部的位置。

“赵二的儿子在王恭厂当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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