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的印记就带到哪。”他将银箔贴在《新法算书》的封皮上,箔片立刻与书页里的星图产生共鸣,显出琉璃厂的方位,那里的磁场反应比钦天监强了十倍,像有座巨大的磁砂阵在等待被激活。
殿外的晨钟敲响了巳时,钟声在磁场余波里微微发颤,像在为这场无形的较量,奏响未完的乐章。周延儒望着琉璃厂的方向,知道真正的“电磁囚笼”不在钦天监,而在每个藏着璇玑玉碎片的地方,在每个用铁器作恶者的心里——只要磁场还在,只要民心未散,这些人就永远逃不出自己铸造的牢笼。
星轨囚笼
第四章:玉面玄机
火折子的火星在指尖跳跃,百户的手却突然不受控制地后缩。明明离砂墙还有三尺远,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像面墙,将火星弹得倒飞出去,“啪”地落在青砖上熄灭。他盯着磁砂组成的离卦,那些黑色颗粒正泛着诡异的红光,卦象边缘的砂粒在快速流动,像火舌在舔舐无形的柴薪。
“邪门!”百户啐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截火药引线。他让两个锦衣卫按住自己的手腕,强行将引线往砂墙凑。可离卦的红光突然暴涨,没等引线接触砂粒,火药竟“轰”地自燃起来,火苗窜起半尺高,眼看就要烧到百户的衣袖。
就在这时,离卦的砂粒突然重组!红色火光瞬间褪去,黑色颗粒如水般流动,眨眼间聚成水纹状的坎卦。无数细小的砂粒在卦象中翻滚,竟真的像道微型瀑布,“唰”地浇在自燃的火药上。白烟腾起时,周延儒分明听见“滋滋”的声响,那是火焰被扑灭的声音,也是磁砂借《河图》卦象生克之理,完成的“水火相济”。
“周博士好手段!”百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甩掉手里的油纸包,看着坎卦的水纹砂墙,突然露出抹狞笑,“可你知不知道,王恭厂的火药里,就掺着这种磁砂?”
周延儒的心脏猛地一缩。坎卦的砂粒突然剧烈震颤,像被这话惊起的涟漪。他想起“隧穿”时看见的火药桶,桶身上的“魏”字在火光中泛着红光,当时只当是普通火药,此刻才明白——魏党不仅用磁砂布阵,还将其混入火药,借磁场的力量增强爆炸威力,而璇玑玉的碎片,就是引爆这一切的“钥匙”。
“去年冬天,咱家亲手监督的。”百户的镶金门牙在阴影里闪着光,“每桶火药掺三两磁砂,遇铁器就炸,遇璇玑玉...嘿嘿,能把半个京城掀上天。”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周延儒发白的脸,“你说,要是把这钦天监的磁砂全倒进火药桶,会怎么样?”
坎卦的水纹突然紊乱。周延儒看见砂粒中浮现出无数火药桶的影子,桶口都对着紫禁城的方向,像排蓄势待发的毒箭。他想起徐光启手稿里的警告:“磁砂遇火则烈,遇玉则狂,二者相济,可撼天地。”当时以为是夸张,此刻才懂,那是用性命换来的警示。
璇玑玉的蓝光突然变亮,与坎卦的砂粒产生共鸣。周延儒的指尖抚过玉面的星纹,那些细密的刻痕里,正渗出银白色的雾霭,在空气中凝成行小字:“磁砂性烈,需以玉之柔克之。”字迹在蓝光中闪烁,像徐光启在隔空指点。
“你以为用坎卦能护住谁?”百户突然踹向身边的锦衣卫,将他往砂墙推去,“让你看看这磁砂的厉害!”那锦衣卫的佩刀早已被吸走,可腰间的铁制腰带扣刚触到坎卦的水纹,就突然爆出火星——不是燃烧,是铁器在强磁场中被磁化,与磁砂产生的高温。
锦衣卫的惨叫未落,周延儒已抓起璇玑玉碎片,往坎卦的中心掷去。玉面的蓝光与砂粒的水纹相撞,火星瞬间熄灭,砂墙竟从中分开道口子,将那锦衣卫弹了出来,只在他腰间留下个淡蓝色的印记,像被玉光护住的痕迹。
“玉能克砂。”周延儒的声音恢复了镇定,“徐阁老早就算到,魏党会用磁砂作恶,所以在璇玑玉里藏了‘柔化’之法。”他捡起碎片,玉面的星纹正在重新排列,显出王恭厂火药库的分布图,每个库房的位置都标着个极小的“坎”字,旁边注着“需玉三指”——是中和磁砂所需的璇玑玉碎片大小。
百户的脸色彻底灰了。他看着坎卦的砂墙在玉光中缓缓后退,知道自己的威胁落了空。可当他退到殿门时,突然又笑了:“周博士知道得太晚了。六月初六的火药,早就掺好磁砂,就等...”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钦天监的铜钟不知被谁敲响,震得磁砂簌簌作响。
坎卦的砂粒突然重新聚成离卦,红光再次亮起,却不再针对任何人,只是在地面投射出个清晰的影子——是块炸裂的石碑,“王恭厂”三个字被火焰吞噬,碑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