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下载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大明锦衣卫997

残骸间,明军的蓝甲正在收拢战利品。

萨满跪在雪地里,用蒙古语念着安魂经。巴图勒踢开块冻硬的马尸,看见马肚子上插着支箭,箭杆上刻着“大明”二字。他忽然想起汉人铁匠临死前的另句话:“这些铁轮子,终究是别人手里的刀。”

夜幕降临时,残余的内喀尔喀人在山坳里燃起篝火。巴图勒用雪擦净手上的血,开始拆卸冰甲车的铁轮。亲兵不解地看着他,他指了指远处明军营地的火光:“带铁的东西,总会被人顺着踪迹找来。”

月光爬上篝火时,七辆冰甲车变成了堆散落的木板和铁皮。巴图勒将那些包铁的车轮滚到山涧里,听着它们坠入深谷的闷响,忽然觉得松快了许多。萨满递来碗热马奶,他一饮而尽,看见篝火的影子在岩壁上晃动,像极了克鲁伦河冰面上那些交错的车痕。

“开春后,咱们去贝加尔湖。”他对幸存的亲兵说,“那里的冰面没有车辙,只有狼群的脚印。”

亲兵们沉默着点头,开始收拾行囊。巴图勒最后看了眼河南岸,明军的营地已经熄灭了灯火,只有雪刃车的残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忽然弯腰捡起块冰甲车的碎片,碎片边缘还留着螺旋纹的印记,像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嘲讽。

天快亮时,他们踏上了西去的路。马蹄踩在新雪上,没有留下车辙,只有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朝着日出的方向延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残甲秘文

天聪二年的冻土泛着青黑色,赵莽踩着雪壳子穿过战场时,靴底沾满了凝固的血冰。三天前内喀尔喀与察哈尔的车战刚歇,散落的冰甲车残骸像被啃过的骨头,铁轮上的螺旋纹还嵌着带血的碎布——那是察哈尔部特有的赭石色毡料。

他的手突然顿住。块巴掌大的铁甲卡在雪刃车的断轴间,甲片边缘卷曲如枯叶,内侧却在残阳下映出个模糊的刻痕。赵莽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抠掉冰碴,"李"字的弯钩处还粘着半根丝线,青碧色的,是辽东镇军甲常用的缠边料。

怀里的羊皮手札突然发烫。那是祖传的李成梁手札,封皮上用金丝绣着相同的"李"字,弯钩处缀着颗珍珠,祖父临终前说这是李家军甲的徽记,凡带此纹者,皆是李成梁亲训的"选锋营"旧部。

"汉人小子,在找什么?"巴图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内喀尔喀少狼王的狼皮坎肩还在滴水,昨夜凿冰捕鱼时弄湿的。赵莽将铁甲塞进靴筒,转身时正撞见巴图勒腰间的玉佩——那是块和田玉,刻着"如"字,是上个月从察哈尔战俘身上搜来的。

"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箭头。"他踢了踢脚边的断矛,矛尖淬过火,泛着蓝黑色,"察哈尔人的兵器比咱们的好。"

巴图勒嗤笑一声,将块冻硬的马肉扔过来:"再好也挡不住冻土裂。"他指的是三天前的奇袭,内喀尔喀人故意将雪刃车引到冰层薄弱处,看着那些带冰刀的战车沉进克鲁伦河的冰窟。赵莽啃着马肉,忽然注意到巴图勒的指甲缝里嵌着墨痕,黑中带青,像是用松烟墨混了羊血写的。

入夜后的大帐比冰窖还冷。赵莽缩在角落翻检战利品,耳朵却贴着帐布听动静。主帐方向传来窸窣声,混着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响,间或有巴图勒的低吼,蒙古语里夹杂着几个汉语词汇:"品字方阵折冲"——都是《车阵七变》里的术语。

他想起三天前在战场捡到的半截车轴,轴心上刻着"车三"二字。那是明军战车的编号方式,每三车为一组,对应"品"字阵的一角。此刻主帐里的墨香顺着帐缝飘过来,混着股熟悉的寒气——是冻土特有的冰碴味,只有将纸张铺在刚解冻的冻土上书写,才会沾染上这种带着土腥的冰粒。

"去把萨满找来。"巴图勒的声音突然拔高。赵莽连忙吹熄油灯,借着帐外的雪光,看见个黑影从主帐溜出来,怀里揣着卷纸,往西北方向的草料场去了。那身影很眼熟,走路时左肩微沉——是上个月从明军战俘营逃来的汉人秀才,自称会看星象,被巴图勒留在身边当"先生"。

赵莽猫着腰跟出去,冻土在脚下发出细碎的裂响。草料场的马粪堆后,那秀才正借着月光翻检纸张,风吹起纸角时,赵莽瞥见上头的蒙古文——不是寻常的蒙文,而是用汉字偏旁拼凑的"变形字",和手札里记载的"密写体"如出一辙。

更惊人的是纸页边缘的冰碴。他曾在辽东镇见过这种冻土冰碴,混着沙砾和草屑,只有克鲁伦河下游的"油冻土"才会有——那里是内喀尔喀囤积粮草的秘密据点。,k-a·n¢s`h¨u`

不想错过《大明锦衣卫1》更新?安装14看书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

放弃 立即下载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