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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7续

的字迹在光影里重叠,竟像是一句话。

“汉人老将军的心思,比这冰谷还深。”孛罗特突然笑了,他捡起块战车残骸,在冻土上写下“明”字,又在旁边写了“蒙”,最后用骨鞭将两个字圈在一起,“但他没算到,草原的骨头是硬的,不会一直当棋子。”

林丹汗的手指抚过木牌上的“分而制之”,突然将其扔进铜炮的炮膛:“过去的就让它烂在炮里。”他转身对正在改造战车的士兵喊道,“把剩下的铁链都熔了,打成农具!”

赵莽看着木牌在炮膛里渐渐被锈蚀吞没,忽然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或许李成梁晚年的真正用意,就是让后人在知晓真相后,能做出自己的选择——是继续互相牵制,还是联手走向新生。就像这初春的冰原,旧的冰层总会碎裂,新的生命终将破土。

阿吉要回辽东镇了,临走前把老兵的铜炮钥匙交给赵莽:“俺爹说,炮里的秘密该让草原人自己定夺。”赵莽接过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忽然明白它开的不是炮膛,是人心——是让内喀尔喀和察哈尔看清,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彼此,是那些想让他们永远分裂的势力。

夕阳将冰谷染成金红色,改造后的战车正拉着第一批春耕的种子,沿着新修的道路驶向远方。赵莽站在铜炮旁,看着两族的孩子在冰面上追逐,他们手里举着拼合的甲片,把梅花图案映在融化的冰水里,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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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打开炮膛。有些秘密让它留在原地最好,就像李成梁的苦心,不必全说破,只要后人能走出自己的路。斡难河的冰还在融化,水流汇聚成溪,带着冰层下的秘密奔向远方,而留在冻土上的车辙,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延伸,再也分不清哪道是内喀尔喀的,哪道是察哈尔的。

风掠过草原,带着青草的气息。赵莽知道,属于滚雷和锁阵的时代结束了,属于春耕与共生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第八章 冰原车葬

堡垒残甲

废弃堡垒的夯土墙被岁月啃得坑坑洼洼,墙头的箭垛还留着万历年间的火铳弹痕。赵莽蹲在城门后,看着内喀尔喀的士兵将最后一辆冰甲车横过来,铁甲上的凹痕深浅交错——深的是察哈尔雪刃车的冰刀砍的,浅的是内喀尔喀火箭的灼痕,两种伤痕在夕阳下织成张网,兜住了满墙的落日余晖。

“汉人小子,帮我看看这铁锁。”孛罗特的声音从城门缝里挤出来,带着铁锈味的喘息。老首领正用骨鞭撬动战车与城门的锁链,他的狼皮袄被划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缠着的麻布,渗出血迹的地方,正好对着心脏的位置——是昨天被林丹汗的亲卫用冰刀划的。

赵莽的指尖触到铁锁的钥匙孔,里面卡着块青黑色的甲片,边缘被打磨得异常光滑。他想起汉人老兵藏在铜炮里的木牌,“分而制之”四个字像根刺扎在心头。堡垒的墙砖上还留着明军的标语“守边固疆”,字迹已经模糊,却像在嘲笑眼前这场同族相残的闹剧。

堡垒外传来铁链拖动冻土的声响。赵莽爬上箭垛,看见察哈尔的雪刃车正在列阵,车侧的冰刀在暮色里闪着冷光,最前面那辆的铁甲上,用红漆画着个巨大的狼头,狼眼的位置,正好是两块拼合的甲片——和内喀尔喀战车上的梅花甲同出一源。

“他们要用车撞门。”巴图勒举着断弓指向敌阵,弓弦上还缠着半片手札残页,“《车阵七变》里说,破堡垒当用‘撞城车’,可他们这是把雪刃车当撞锤用。”

赵莽的目光落在堡垒内侧的石碑上,那是明军留下的“镇堡碑”,刻着修建堡垒的士兵名单,其中有个名字被人用刀刻了又刻——“李如樟”。他忽然想起李长庚血书里的话:“此堡本为汉蒙共守,非为相斗。”当时他还不信,此刻看着石碑上模糊的蒙文批注,才惊觉这堡垒从建成起,就是两族合作的见证。

城门突然震动,第一辆雪刃车撞了上来。冰甲车的铁甲发出痛苦的呻吟,孛罗特死死抵住车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赵莽看见冰甲车的弹簧装置在撞击下剧烈收缩,铁甲上的旧伤裂开新的缝隙,从里面掉出片羊皮纸,打着旋儿落在脚边。

纸上画着堡垒的剖面图,用朱砂标出了暗渠的位置——是明军当年留下的逃生通道。赵莽忽然明白,这些藏在铁甲缝里的秘密,从来不是为了帮谁打赢战争,是为了在绝境中留条生路,就像李成梁晚年未写完的那半句话,“若两部合一……”后面藏着的,或许正是“共守此堡”。?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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