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苗疆游医的银簪挑起卵鞘,针尖沾着的透明汁液在阳光下泛着虹彩,“比之前的控尸蛊多了层蜡质外壳,能锁住龙脉之气不流失。”他将汁液滴在克蓝草上,原本能化解蛊毒的草药竟瞬间枯萎,叶片边缘卷成螺旋状,显然遭遇了从未见过的毒素。
解剖冻土中的残肢时,赵莽在骨骼缝隙里发现了更多异常:除了熟悉的金鸡纳霜结晶,还有种暗红色的粉末,遇热后散发出类似可可豆的香气。蒙古郎中认出这是美洲的“血可可”,荷兰货单上标注为“强化剂”,据说能让蛊虫在极端环境下保持活性。
“他们把新大陆的药材当肥料,”赵莽用银刀刮下骨头上的粉末,与广宁卫铁兽传动轴的残片并置,两者的含镍量比例惊人地相似,“用美洲铁料的碎屑增强蛊虫对龙脉磁场的感应,再用血可可提供能量,让蛊虫不需要宿主也能存活,变成真正的‘冻土地雷’。”
合璧商队的老掌柜捧着刚截获的荷兰商船货单赶来,上面“血可可与磁矿同运”的条目被红笔圈出。“上个月有艘船在黑风口卸货,”老人的手指点过货单上的数量,“光是血可可就卸了五十箱,足够改良上万只蛊虫。”货单背面的批注显示,这些药材由叶赫部蛊师阿朵的师兄负责接收,他已被荷兰人控制。
搜查后金的“挖矿队”营地时,赵莽在帐篷的夹层里发现了更惊人的东西:一份用苗疆古文字写的蛊术改良手册,其中“离宿主存活术”章节,详细记载了如何用美洲药材与龙脉之气结合。手册的最后几页被撕去,但残留的墨迹显示,最终目的是“让蛊虫沿地脉扩散,污染整个辽东的水源”。
“不是为了打仗,是为了毁地。”赵莽将手册与长白山的地脉图对照,蛊虫聚集的区域恰好对应七个主要泉眼,“冻土解冻后,这些蛊虫会随着融雪渗入水源,无论是人是畜,接触后都会被寄生,到时候就算我们守住了关隘,也会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
游医突然用银簪刺破指尖,将血滴在冻土蛊的卵鞘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活跃的蛊虫突然变得迟缓,蜡质外壳出现细微的裂痕。“克蓝草的汁液对这种新型蛊虫效果减弱,但混合人血后能恢复效力。”老医者的铜铃耳环轻响,“苗疆古书记载,‘血脉能破异土之毒’,看来对付新大陆的药材,还得靠咱们自己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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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的亲卫带来了蒙古部落的应对之策:他们将在冻土解冻前,用马粪和草木灰覆盖蛊虫聚集区,利用发酵产生的热量破坏蛊虫的蜡质外壳。“草原上的牧民都知道,”年轻的士兵踢了踢脚下的马粪,“再厉害的毒虫,也怕烟火气。”他身后的牧民正赶着羊群在营地周围排泄,形成天然的防护圈。
赵莽让人将人血与克蓝草汁液混合,制成简易的解毒剂,分发给各关隘的守军。当后金试图用冻土蛊偷袭时,明军的士兵们将解毒剂泼向地面,蛊虫在滋滋声中化成绿色的汁液,连带着它们依附的冻土都泛起健康的褐色。
被擒的叶赫部蛊师终于招供:荷兰人承诺,只要能污染辽东的水源,就让他们在新大陆建立“蛊师王国”,血可可和磁矿都是“建国的资本”。“师兄被红毛番的花言巧语骗了,”蛊师的手腕上有被烫伤的痕迹,“他们根本不是要合作,是想把我们也变成控制蛊虫的工具。”
赵莽将蛊术手册的残页与荷兰货单一起,贴在大同镇的城墙上。百姓围着观看时,有在美洲做过生意的商人指着血可可说:“这东西在那边是药材,到了他们手里就成了毒药!”种过地的老农则骂道:“想毁我们的地?除非踏过我们的尸骨!”
联合商队的工匠们在合璧战车上加装了新的装置:既能探测冻土中蛊虫的磁场,又能喷洒混合人血的克蓝草汁液。赵莽看着战车在雪原上巡逻,铁甲经过的地方,冻土蛊的卵鞘纷纷失去活性,像被阳光驱散的阴影。
处理完战场,赵莽将新型控尸蛊的样本封在铅盒里,与美洲药材的标本一起,送往京师的太医院。合璧战车的铁甲缝里,新添了片血可可的叶子,旁边刻着行小字:“异土之利可学,异土之毒必防。”他知道,荷兰人带来的不仅是药材和铁料,还有新的战争方式,而应对之道,就是既学习对方的长处,又守住自己的底线。
夕阳下的长白山,冻土在余晖中泛着金红色。赵莽望着联军士兵在泉眼周围埋下的“血脉解毒桩”——那些浸泡过汉蒙士兵血液的木桩,正缓慢释放着克制蛊虫的成分。他忽然觉得,这些新型的冻土蛊,像个来自远方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