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吸收地脉的磁力,”商人的声音发颤,“红毛番用玉玺残片的粉末撒在土里,让树皮的磁场与蛊虫共振,我们截获的树皮样本,磁场强度是自然生长的三倍。”
二、帆影下的野心
殖民地图上的红圈正沿着美洲西海岸不断扩张,巴拿马地峡被标注为“通往东方的钥匙”。赵莽用朱笔圈出地图边缘的小字:“以药材为饵,诱东方人自相残杀,再以磁术控其地脉。”这与后金萨满的“玉粉饲蛊”之术形成诡异的呼应,显然出自同一群谋士的策划。
卷宗里的东印度公司会议记录显示,他们计划在十年内完成三件事:用金鸡纳树垄断明朝的药材市场,用美洲铁料武装后金,用磁控术控制辽东的龙脉。“他们在爪哇试过这招,”葡萄牙传教士划着十字,“先卖鸦片让土着成瘾,再用火枪占领土地,现在想在东方故技重施。”
泉州港截获的荷兰军火清单触目惊心:除了常规火炮,还有二十门“磁石炮”,炮膛里刻着与玉玺残片相同的纹路,据说能通过磁场干扰合璧战车的防御。“他们知道我们靠反向磁场御敌,”林丹汗的冰刀戳着清单,“就造专门破磁的武器,这不是通商,是处心积虑的征服。”
三、西行的歧路
苗疆少年的船票存根边缘,沾着点血可可的粉末。卷宗里的航海日志记载,他在秘鲁的药材堡垒里,已能熟练用蒸馏术提炼蛊毒,最新的实验报告写着“成功让控尸蛊在磁矿中产卵”。但日志的空白处,有用苗疆密语写的小字:“红毛番的蒸馏器可提纯克蓝草汁液,药效增五倍。”
赵莽的指尖抚过那些密语,突然想起少年临行前的眼神。那孩子不是要学毒,是想在虎穴里找出破解之法——就像他在自己旧伤的残蛊中发现进化弱点一样,少年在荷兰人的制药术里,偷偷寻找着让蛊毒回归正途的可能。卷宗里夹着片干枯的克蓝草,显然是少年从苗疆带去的,叶片上的齿痕,像在诉说实验的艰难。
游医的药箱里,藏着少年托人带回的信,用美洲的龙舌兰汁写就:“此地的太阳能让克蓝草变异,却改变不了它解毒的本性。”信末画着棵被铁链缠绕的金鸡纳树,树根处却钻出株小小的克蓝草,像道不屈的绿痕。
赵莽将这三条线索用红绳串联,在卷宗末尾写下批注:“新大陆的秘密,不在树皮与磁石,在人心的选择——是将异域之物化作利刃,还是当作桥梁。”他合上卷宗时,青铜镇纸下的三条红绳恰好形成个“合”字,像在预示着未来的结局。
窗外的泉州港,荷兰商船的帆影又一次出现在海平面。赵莽将卷宗锁进合璧战车的铁甲箱,里面还放着那箱金鸡纳树种子和半片玉玺残片。他知道,是时候踏上西行的船了——不是为了追寻宝藏,是为了让金鸡纳树回归治病的本真,让苗疆的蛊术不再被扭曲,让那些被殖民野心笼罩的土地,也能长出属于自己的克蓝草。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战车上,铁甲上的反向磁场装置微微发亮,像在呼应远方大陆的晨光。赵莽的指尖最后一次拂过卷宗上的“新大陆”三个字,转身走向码头,身后的车辙在沙滩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像条连接东西方的路,一端系着未解的谜团,一端通往等待被书写的真相。
卷宗三途·玉玺线
长白山的雪水在卷宗上洇出淡痕,赵莽用狼毫笔圈出"雪崩"二字,笔尖悬在纸面三指高,迟迟未落。案头并置的三样物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雪崩现场的雪样、七方势力的集结密信、《李成梁手札》里那张被虫蛀的龙脉图,像三块互吸的磁石,将辽东的命运牢牢锁在长白山深处。
一、雪埋的真迹
雪样瓶里的冰晶在放大镜下显露出奇异的结构,裹着极细的鎏金粉末——是传国玉玺螭虎纽的残屑。游医用银簪挑起粉末,在磁石上方晃动,粉末竟在空中画出道微型龙纹,与广宁卫铁兽传动轴的凹槽完美嵌合。"不是自然雪崩,"老医者的铜铃轻响,"这是定向爆破的痕迹,有人用美洲铁料制成的炸药,精准炸塌了藏玺的溶洞,又用雪掩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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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里的雪崩勘察记录藏着更多线索:现场发现的青铜碎片,内侧刻着"至正年制"的款识,与元朝内府造办处的标记一致;雪层下的玄铁锁链,链环的锻造工艺混合着汉蒙苗三种技法,显然是李成梁当年布下的守护装置。"真迹就在雪崩中心的暗河里,"赵莽用朱砂在地图上标出位置,"炸药只炸开了外层岩层,水流反而形成了天然屏障。"
蒙古郎中捧着块从雪地里挖的墨玉进来,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