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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3续

工坊的横梁在爆炸声中坍塌,露出藏在夹层里的十二具开矿机械模型。每具模型都是用血滴子改造的,第七具的钻头正对着块银矿石,矿石的断面泛着淡绿色荧光——是刘顺之偷偷添加的朱砂粉末,与血滴子齿轮上的完全相同,只是这次,荧光不再标记死亡,而是指引矿脉。

赵莽从废墟中爬起时,掌心的皮肤已被烫伤,形状像个完整的十二齿齿轮。他展开烧得残缺的图纸,最后页的空白处,刘顺之用血写着“器无善恶,在人所用”,字迹的笔画与齿轮的螺旋纹融为一体,像句刻在金属上的箴言。

后金亲兵的尸体在火焰中蜷缩,手中的血滴子与开矿模型在高温下熔成一团,黄铜与锰钢的合金流淌在地上,画出条从工坊到银矿的轨迹——那是凶器与工具在毁灭中达成的和解,是刘顺之用生命证明的真理:同样的齿轮,既能绞断脖颈,也能钻开矿脉;同样的参数,既能计算杀戮,也能丈量财富。

赵莽抱着图纸冲出火海,身后的工坊在爆炸声中化为灰烬。他回头望去,火光中的齿轮残骸在夜空下投出巨大的影子,像个正在转动的巨轮,一半是血滴子的绞索,一半是开矿机的钻头。雨水落下时,他突然明白刘顺之选择同归于尽的原因:只有彻底摧毁凶器的原型,才能让改造后的工具真正获得新生;只有用自己的死亡做注脚,才能让那句“器无善恶”的箴言不被遗忘。

银矿入口的激战已经平息,赵莽将改造图纸交给明廷的矿务官。图纸上的红圈在火把下闪闪发亮,矿务官指着“齿轮改钻头”的注释,突然跪倒在地——他的父亲正是血滴子的受害者,此刻却要靠同样的齿轮参数,去开采能造福一方的银矿。

赵莽摸着掌心的烫伤,形状与刘顺之留在图纸上的齿轮印记完全吻合。他知道,这场爆炸带走的不仅是工匠与亲兵,是凶器与工具之间那条人为划分的界限。而刘顺之留下的,从来不是简单的设计图,是种启示:技术本身没有原罪,罪恶的是滥用技术的人心;齿轮的转动没有对错,关键在于它最终推动的,是杀戮的铁链,还是生产的缆绳。

黎明时分,第一台根据改造图纸制造的开矿机在银矿入口启动。齿轮转动的声音与血滴子的嗡鸣惊人地相似,却不再带着死亡的气息,而是混着银矿石的碎裂声,在山谷中回荡。赵莽站在机器旁,看着钻头深入矿脉,突然觉得那转动的齿轮里,藏着刘顺之最后的笑容——以一个汉人工匠的方式,完成了对罪恶的救赎,对技术的正名。

而那张被火焰燎过的图纸,终将在银矿的档案库里泛黄。但红圈里的注释会永远清晰,像句跨越时空的告诫:决定齿轮用途的,从来不是参数,是人心;区分凶器与工具的,从来不是形状,是它最终指向的,是生命的咽喉,还是大地的深处。

第十二章 夜雨未停

案终局始

沈阳城的晨雾里,最后一具血滴子残片被送进证物箱。赵莽站在钟楼广场,看着工匠们拆除机械钟的核心齿轮,十二齿的轮廓在朝阳下投出细长的影子,像把即将出鞘的刀。案宗上的红印已经盖妥,但他掌心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刘顺之的齿轮印记,也是未来风暴的预言之痕。

佛郎机炮的炮管在军械库泛着冷光。赵莽抚摸着炮身的螺旋纹,与血滴子齿轮的参数比对,发现两者的膛线角度完全一致,都是30度的“最佳杀伤角”。西班牙商栈的账簿里,“佛郎机改血滴子”的记录被炮火熏得发黑,旁边用拉丁文写着“测试完成,可批量生产”,墨迹的年份显示,这比欧洲战场的火器改良早了整整五年。

“他们在用杀人工具练手。”小周的显微镜下,血滴子齿轮的金属疲劳度数据与佛郎机炮管的磨损度重合,“美洲银矿的延展性测试、晋商铜料的硬度校准,最后都用在了火器研发上。您看这卡壳缺口的参数,与佛郎机炮的保险装置完全相同——血滴子是火器的‘活体试验场’。”

赵莽翻开从马尼拉商馆缴获的航海图,美洲银矿的分布点被标上了不同的齿轮符号:墨西哥的银矿对应“十二齿”,秘鲁的对应“十齿”,玻利维亚的则被红笔圈出“最佳”。旁边的注释写着“不同银矿的金属特性,需用不同参数的血滴子测试”,墨迹未干就被银矿粉尘覆盖,像层凝固的贪婪。

军械库的角落里,堆着批未组装的佛郎机炮零件。赵莽拿起炮栓,发现上面的螺纹与血滴子铁链的卡扣完美咬合,材质检测显示含有美洲银矿特有的硒元素——这些跨越太平洋的金属,先被铸成杀人的齿轮,再被熔炼成战争的火器,完成从“斩首工具”到“战场武器”的进化。

他突然想起刘顺之的改造图纸。红圈里“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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