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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1004续

之所以奋也”,《远西奇器图说》言“力者,动之因也”,两种语言像两条河流,在稿纸上汇作一处。他忽然想起西班牙传教士送来的手稿,其中用拉丁文标注的“螺旋传力公式”,换算成墨家的“衡木分度”,数值竟分毫不差,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元时波斯工匠算错了螺旋的倾斜角,”赵莽翻出那幅西域机械图,在骆驼商队的驼铃旁,有行被墨迹掩盖的批注:“衡木摆三寸,螺旋旋一周,力等。”这正是他在《中西机械考》里反复论证的“力的等效性”,原来七百年前的工匠早已窥破天机。

那日午后,杂货铺老汉带来个消息:后金的军器坊开始用墨家衡木校准西洋火炮的弹道。赵莽想起莽古尔泰的来信,说按《中西机械考》的法子调整炮架平衡后,炮弹的落点偏差从三尺缩到了三寸。“不是炮变准了,”他在稿纸上补画了条弹道曲线,“是我们终于明白,不管是衡木测的力,还是齿轮算的力,砸在地上的坑不会分中西。”

墨修从藏经阁取出本蒙文的《匠作记》,里面记载着元军工匠的发现:“西域螺旋与中原衡木,若测同一石之重,得数同。”书页边缘画着个有趣的图:波斯工匠与墨家弟子各执一端,中间的石头悬在半空,衡木与螺旋的指针同时指向“五钧”刻度,两人的笑意在泛黄的纸上依然鲜活。

“就像这石头发不出两种重量,”赵莽在考书中抄下这段记载,“力的道理也只有一个。西洋人用三角形算,我们用勾股术推,不过是从山的两面往上爬,山顶的风景终究一样。”他忽然在稿纸空白处画了个简易的天平,左端摆着枚血滴子齿轮,右端放着个西洋游标卡尺,天平两端稳稳当当,不偏不倚。

深夜的油灯下,赵莽对比两种机械的故障记录。墨家引力机枢的“过载自毁”与西洋齿轮的“崩裂”,看似不同,实则都是力超过临界点的必然结果——就像济南府的雨,下得太急会淹了田,下得太慢会旱了苗,不管用衡木测雨量,还是用西洋的量雨器,超过“五寸”这个数,结果都一样。

“西班牙传教士来信说,马尼拉的工匠开始学《墨经》了,”赵莽展开信纸,上面画着个奇妙的机械:西洋的螺旋钻杆顶端,装着墨家的衡木校准器,旁边用拉丁文写着“原来如此”,“他们终于明白,炸膛不是因为工艺差,是没学懂‘力过则溢’的道理——这道理,《远西奇器图说》里藏着,《墨经》里也写着,只是穿了件不同的衣裳。”

三日后,辽东的莽古尔泰派人送来新采的煤样,附信说按考书中的“火力平衡术”,佛郎机炮的射程提高了两里,却再没炸过膛。“那些后金的老兵都说,”信里写道,“这炮现在认人了,知道我们用它守疆,不是屠城。”赵莽将煤样贴在稿纸上,煤块的断面纹路,竟与他画的力线图完全重合。

墨修忽然指着稿纸角落的空白:“该添幅新图了。”他取来那台改造后的血滴子,此刻它已成为台微型印刷机,衡木控制着墨量,齿轮带动着纸页,正在印《中西机械考》的初稿。“你看它,”墨修转动机括,“既在印《墨经》的句子,也在印西洋的公式,哪分得出谁是谁?”

深秋时,赵莽的书稿初见雏形。他将血滴子绘制的全球路线图作为附录,图中沈阳、济南、马尼拉、墨西哥的节点旁,都标注着相同的力值计算公式——不管是辽东的煤窑,还是美洲的银矿,支撑机械运转的,从来都是同一种道理。

“有人说你这是帮洋人说话,”杂货铺老汉送来坊间的议论,却被赵莽笑着摆手打断。他指着案头的玉米,这从美洲来的作物,此刻正结着饱满的穗,玉米粒的排列竟暗合墨家的“九衡之数”:“你看它,生在西洋是玉米,长在中原还是玉米,道理也一样,换了地方,本质没变。”

书稿完成那日,济南府的工匠们都来了。墨家的传人带来新铸的衡木,西洋商人送来精密的齿轮,后金的老兵扛着改良的佛郎机炮,连马尼拉的传教士都托人捎来幅新绘的机械图——图中机巧穷奇的四肢,一半是墨家的衡木传动,一半是西洋的螺旋结构,却在胸腔处共用一颗“守心珠”,发出温润的光。

赵莽将书稿的最后一页献给众人看,上面没有字,只有幅画:黄河与莱茵河在入海口交汇,浪花里浮出《墨经》与《远西奇器图说》的书页,书页上的文字正在水中交融,化作同一条奔涌的河。

“这不是结束,是开始,”墨修举杯,酒液里映着众人的笑脸,“就像这书里写的,力无中西,人也无中西,都是天地生养的,都要靠着同一种道理活。”

赵莽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明白《中西机械考》最珍贵的,不是论证了多少道理,是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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