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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冉魏血火天王冉闵:乱世武夫的华丽悲剧

闵死后,遏陉山方圆七里草木突然全部枯死!接着又闹起了蝗灾和旱灾(“遏陉山左右七里草木悉枯,蝗虫大起,五月不雨至于十二月”)。慕容儁吓坏了,以为冉闵的怨气引来了天谴。为了安抚“亡灵”(主要是安抚人心),他赶紧追谥冉闵为“武悼天王”,并举行了隆重的祭祀仪式。结果仪式当天,鹅毛大雪纷飞而下(“其日大雪”)。慕容儁松了口气:看来谥号管用,“天王”息怒了!这充满戏剧性的天象变化,给冉闵的结局增添了一层神秘而悲壮的色彩。

矛盾的历史评价:撕裂的“镜像”后世对冉闵的评价,就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呈现出截然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碎片。

网络“讴歌派”: “拯救汉族的绝世英雄!”、“民族脊梁!”、“没有冉闵杀胡,汉族就亡了!” 这派观点深受近代民族主义思潮影响,将冉闵塑造成反抗异族压迫的完美偶像,往往选择性忽视其滥杀和统治的失败。

传统史家“批判派”: “屠夫!”、“野心家!”、“残暴不仁!” 以《晋书》、《资治通鉴》等为代表的正史,多将其描绘成一个残暴嗜杀、背信弃义、治国无能的武夫。认为其“杀胡令”更多是清除政治异己、巩固自身权力的残酷手段,而非单纯的民族复仇。司马光就直斥:“闵恣其残暴,多杀不辜,毒流四海!”

相对客观的“历史语境派”: 近现代一些史学家,如范文澜等,尝试将其放回具体的历史语境中理解:“冉闵逞勇残杀…立国三年,死人无数,失败是必然的。但是他的被杀,也获得汉族人的同情。因为他的野蛮行动反映着汉族对羯族野蛮统治的反抗情绪。” 这派观点承认其行为的残暴性和必然失败,但也指出其行为是特定历史条件下(胡族政权压迫、民族矛盾尖锐)一种极端的、扭曲的反抗形式,具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和复杂性。

尴尬的真相:治下汉人的“用脚投票”一个常被“讴歌派”忽略或回避的尴尬史实是:在冉闵统治期间和冉魏灭亡后,大量中原地区的汉族百姓,并没有把冉闵当作救世主,反而纷纷选择投奔或支持他的敌人——胡族政权(尤其是前燕)!据《晋书》记载,冉魏灭亡后,“(慕容)恪屯安平,积粮治攻具,将讨(占据鲁口自立的)王午。…时燕、魏相弊,(段)龛乘其弊攻之…(慕容)评击龛,败之…魏主闵既败,赵郡人赵栗等起兵柏乡以应燕。” 甚至当燕军进攻时,“民皆反为燕兵耳目”。意思是中原汉人不仅不帮冉闵的残余势力,反而给前燕军队当向导、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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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了什么?至少说明:冉闵的极端政策和统治,并未真正赢得广大汉族民众的普遍支持和认同。滥杀带来的恐惧,以及政权无法提供稳定秩序和生存保障,让百姓对他失望甚至反感。在普通百姓心中,生存和安全(谁能让我活下来,活得稍微安稳点)远比抽象的民族大义更迫切。前燕初期相对稳定的统治(慕容氏汉化程度较高,政策相对温和)比冉闵的血腥动荡更具吸引力。

当时的民族界限和认同感,可能比后世想象的要模糊和复杂得多。长期胡汉杂居,底层百姓的“华夷之辨”观念未必有那么强烈。

冉闵的历史定位:一个充满张力的悲剧符号剥去后世涂抹的层层油彩,冉闵的核心形象是一个在极端残酷的乱世中,凭借个人勇武和极端手段短暂崛起,又因自身局限和时代洪流而迅速陨落的悲剧性人物。

矛盾的综合体: 他以汉人自居,却深深刻着胡人军事文化的烙印;他声称解救百万汉女(史载其曾解救被掳掠的汉族妇女),却将她们和整个中原再次推入更惨烈的战乱深渊;他消灭了一个以残暴着称的羯族政权,却亲手开启了新一轮更血腥的民族仇杀和混战。他的谋士曾哀叹:“吾主行事,乃使拥护者日寡,敌对者益众!” 这简直是他最精准的墓志铭。

时代造就的产物: 他的残暴、他的民族主义狂热,是那个“人相食”、生命贱如草芥的黑暗时代的极端映射。没有石虎的暴政和胡汉尖锐对立,就不会有冉闵的“杀胡令”。他是时代仇恨的化身,也是其牺牲品。

警示的意义: 冉闵的故事,是一面血染的镜子,映照出极端民族主义的巨大破坏力。它提醒后人,以暴易暴、仇恨循环,最终只会带来更深的苦难。真正的英雄,不仅能摧毁旧秩序,更能建立新文明。

五、华丽悲剧的现代回响:我们为何还在谈论冉闵?

一千六百多年过去了,冉闵的名字并未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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