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啥?浪费粮食!依末将看,全砍了手!让他们再也造不了兵器甲胄!” 此言一出,附和声一片。-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徐机一听,血压瞬间飙升,这哪是献策,这是要自断臂膀啊!他“噌”地站起来(估计袖子都带风),指着那将军的鼻子(当然,可能只是虚指,毕竟对方有刀):“胡闹!把手都砍了?谁去修城墙?谁去造云梯?谁去打造守城器械?下次敌人打来,您老亲自扛着撞门锤去冲阵吗?” 怼完武将,他立马转向坐在上首、眉头紧锁的冉闵,换上一种混合着无奈、恳求和“老板你快管管这帮莽夫”的语气:“陛下!此议万万不可!当务之急是招安、安抚!让他们干活!无论是工匠还是农夫,能出力、能缴税的活劳动力,可比一堆没用的死人头值钱多了啊!” 这种在朝堂上随时切换“怼人模式”和“哄老板模式”的技能,是徐尚书令的保命绝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杀胡令”打补丁:刀尖上的温柔: 这可能是徐机最魔幻、也最体现其复杂心态的任务。冉闵的“杀胡令”简单粗暴,引发了对“胡人”的无差别屠杀。邺城的街道上,胡人尸体堆积如山,甚至堵塞了下水道,瘟疫的威胁近在咫尺。徐机深知,这样杀下去,不仅道义上站不住脚(虽然他未必敢明说),更重要的是,会彻底激化矛盾,断绝任何和解或利用胡人力量的可能。于是,他发挥“文件高手”的特长,在具体执行细则上偷偷“打补丁”。他可能加上一条:“高鼻深目、多须者,或操胡语者,乃真胡,杀之。其貌类汉,言语无异,或久居汉地者,可察之。” 更绝的是,他可能还私下暗示或明确下令:“凡有长须(大胡子)者,慎杀!” 为啥?因为很多汉化程度很深、甚至几代人都生活在汉地的胡商、工匠,可能就靠这把大胡子显得像汉人了!这一条,救下了不少人的性命。属官忧心忡忡地提醒:“大人,您这么做…万一被那些激进的将军知道了,参您一本‘通敌’‘怀柔’…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徐机可能只是默默地磨着砚台里的墨,看着窗外残阳如血,轻叹一声:“杀光了,谁来种地?谁来织布?谁来行商?谁来交税?谁来修城?…总得给后世,给这片土地,留点能干活的人吧?这骂名…我背了。” 这微小的修正,是在血色恐怖中,一丝微弱却倔强的人性之光和实用主义理性。
三、血色终局与最后的幽默
时间来到公元352年,冉魏永兴三年(也是最后一年)。冉闵在巨大的军事压力下(前燕慕容儁、后赵残余石祗、羌族姚弋仲等四面围攻),决定孤注一掷,集结全国精锐(其实很多是新征的兵),御驾亲征,去拔掉后赵残余势力石祗盘踞的襄国这颗钉子。这是赌上国运的一战。战斗异常惨烈,冉魏军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当石祗的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般冲垮冉魏中军时,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上演了。
冉闵战败后,此前被强制收编的降胡将领栗特康等人,趁邺城兵力空虚,发动兵变。栗特康率部控制邺城,将徐机、卢谌等人拘禁于城中。据载,被捕者包括:冉胤(太原王、骠骑大将军)、徐机(尚书令,总理政务)、卢谌(中书监,掌机要文书)、司空石璞、侍中李琳等十余位高官及十万将士。叛军将俘虏押送至襄国,献于石祗作为“投名状”。石祗为报复冉闵《杀胡令》的仇恨,下令将全部俘虏处死。徐机、卢谌等人被集体杀害于襄国,史载“中原士人殆尽”。
刀光一闪,这位在冉魏政权ceo位置上的文人,连同堆积如山的十多万具尸体,一起成了后赵残余石祗的“战利品套餐”。史书对此的记载冰冷而简洁:“(石祗)杀其尚书令徐机……” 寥寥数字,淹没在襄国“死者十余万”的宏大而恐怖的背景音里。
四、夹缝中的微光——历史的回响与徐机的注脚
徐机的个人悲剧,浓缩了十六国时期汉族知识分子(尤其是士族)在胡汉激烈冲突、政权更迭如走马灯的乱世中,那份无处安放的挣扎与无奈。
胡汉漩涡中的“踢踏舞者”: 他出身东晋正统汉人政权,却在民族仇杀最炽烈的时刻,选择加入以汉人复仇为旗帜的冉魏政权,并担任要职。这身份的转换,本身就充满了道德和政治上的巨大张力。他既需要迎合(至少不能公开反对)冉闵极端的民族政策以立足,又不得不在私下运用手中有限的权力,去修正政策最血腥、最不理性的部分(如偷偷修改“杀胡令”标准救人)。他像一个高明的舞者,在民族仇恨的炽热岩浆上,跳着一支惊心动魄的踢踏舞,每一步都关乎生死,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在疯狂中维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