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恐无葬身之地;若就此放弃,又恐孔家怪罪。
权衡再三,恐惧终占上风。
是夜,月色昏黄,秋风瑟瑟。
张御史遣散仆从,仅带一名亲信小厮,收拾数件细软,牵出两匹快马,趁着夜色悄然出府。
城门守卫见御史大人这般狼狈模样,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匆匆放行。
一路之上,张御史纵马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似有无数鬼魅追逐。
他不敢停歇,生怕常孤雏派人追来。
小厮在旁气喘吁吁,却也不敢言语。
行至黎明,二人己远离辽东地界。
张御史回首遥望,见那辽东城楼渐隐于晨雾之中,心下稍安,却仍未敢放松。
双腿因长时间骑行酸痛难忍,裤裆处那尿渍早己风干,散发着难闻气味,却也无暇顾及。
又行了数日,张御史终于回到京城。
入城时,他形容枯槁,面色憔悴,全然不复往日身为朝廷御史之威严。
偷偷回到府邸,闭门不出,仿若惊弓之鸟,只盼这场风波能就此平息,不再波及自己。
然待上朝之时,即便千般不愿、万般惧怕,他终是躲无可躲。
晨钟敲响,宫阙巍峨,张御史身着朝服,却步伐沉重如灌铅,神色灰败,硬着头皮踏入朝堂。
朱元璋目光如炬,望向张御史,沉声问道:“此番你往辽东一行,可有所获?”
张御史赶忙趋步出列,躬身行礼,诚惶诚恐道:“陛下,微臣此次辽东之行,己将诸事彻查明晰。辽国公绝非妖人,其推行之水力发电,实乃开天辟地之创举,于国于民,皆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