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西合院的众人就早早地凑到了大院门口。/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今儿是水三儿送水的日子,各家各户的老爷们都提着桶在门口等着。
贾东旭睡眼惺忪地出了门,打着哈欠,一手提一个桶,排在了队伍里。傻柱也提着桶,凑到了他身后,笑嘻嘻地问:“东旭哥,昨晚上贾婶子叫啥呢?大晚上的,吓得我一哆嗦。”
贾东旭瞬间脸红了,院里的人顿时哄笑起来。“傻柱,那是你贾婶高兴着呢。”傻柱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高兴着?我咋听着像哭呢?”许武德哼了一声:“傻柱,你不懂,等你以后长大了娶媳妇,就知道你媳妇高兴了也会哭。”
傻柱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可眨巴眨巴小脑袋,又想不明白哪儿不对。贾东旭心里可明白着呢,狠狠瞪了刚才跟着起哄的人一眼,寻思着等老子一会儿醒来,就把这事儿告诉他,就他爸那脾气,到时候不抽那家伙俩嘴巴子,都算他爹妈积福了。
贾东旭好不容易把自家水缸提满,又担了一桶水进屋里,屋里却还是安安静静的。往常这时候,屋里早该传出父亲的呵斥声了,今儿却格外安静。不过想想昨晚的事儿,估计他爸是喝醉了,他妈挨打也累着了。
眼瞅着快到上班时间了,易中海也过来了,问贾东旭:“东旭,你爸呢?”贾东旭支支吾吾地说:“易叔,我爸啊,要不您给我爸去请个假吧,他昨晚喝醉了。/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易中海摇摇头:“东旭,今儿工头说了,今天要给娄老板赶工,任务量紧着呢,可不许请假,要不你进去叫一下。”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那懦弱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走了过去,喊道:“贾大哥、贾嫂子,贾大哥起来了没?厂里今天工作忙啊。”连着喊了好几声,屋里的贾张氏终于听到了。
这会她正梦到抱着个猪头啃得香呢,被易中海这一喊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呸呸呸了好几声,骂了句:“狗日的易中海。”可等她彻底睁开眼睛,瞬间惊呆了,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咋了咋了咋了?”各家各户的人都闻声跑了出来,涌到院子里。“我刚才听到有人尖叫,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
还有老娘们叽叽喳喳地说:“我怎么听着那声音好像是贾张氏呢?”
“对,就是,我也听着像贾张氏。”话音刚落,却见贾家的门猛地一下打开,赤条条的贾张氏一脸是血地跑了出来,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院里的男人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人嘴里嘀咕:“这……这他妈真白呀,这哪是我们能看的。¢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贾张氏皮肤确实很白,可身上被皮带抽得青一条紫一条的,看着触目惊心。
女人们反应过来,赶忙把自家男人往家里赶。但男人们哪肯错过这热闹,一个个还追问着:“看看贾张氏一脸血,怎么了怎么了?”
“对,看看她脸上血咋回事?”
易中海抢先几步过来,着急地问:“贾嫂子,是你在叫啊,你叫啥呢?我贾大哥呢?”贾张氏惊恐万分,连话都说不囫囵了。易中海急得不行,上前一把揪住贾张氏:“我贾哥到底怎么了?”
贾张氏双腿一软,“啪嗒”一声坐在地上,哭喊道:“老贾……老贾被人杀了,头被砍下来,放在我怀里,我做梦还以为是猪头呢。”想到这儿,她下意识摸了摸嘴,把手放下来一看,满手是血。她顿时一阵恶心,哇地吐了起来。
易中海己经顾不上她了,急忙冲进屋里。只见床上满是鲜血,贾富贵光着身子,头在炕沿里面。易中海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结结巴巴地说:“报……报……报警!”
等巡警赶到时,贾张氏己被院里的女人们七手八脚地给披上了衣服。毕竟她刚才赤身裸体的样子,大家看着也觉着难堪。
一个黑皮队长带着手下走进贾家,看到屋内惨状,不禁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这得多大仇啊,把头都给剁下来了。自打冯大炮把溥仪弄走之后,都多少年没见过砍头这种事了。”
旁边一个巡警赶忙奉承:“还是队长您见多识广。”
队长“呸”了一声,说:“小李子,你祖上怕不是保定府李公公的后人吧,就会溜须拍马。”
小李子心里暗骂一句“你他妈才是太监后人”,嘴上却赶忙接话:“队长,您看这是啥情况啊?”
队长让人把贾富贵的尸体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