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独眼印记,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烙印在两人眼中。,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那猩红的树脂,仿佛是血瞳组织狞笑时咧开的嘴角,正缓缓渗出,嘲笑着他们刚刚经历的一切。
所谓的绝境逢生,所谓的因祸得福,不过是敌人精心铺排好的一场戏,他们只是戏台上两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自以为是的挣扎与沉沦,全在对方的注视之下。
先前的旖旎与尴尬,被这赤裸裸的恶意瞬间冲刷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骨髓里渗出的冰冷怒火。
“轰!”
楚嚣周身妖力失控般炸开,紫黑色的气焰冲天而起,将方圆十丈内的古木尽数绞为齑粉。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连最私密的时刻都成了敌人观赏的戏码。
那双紫眸中杀意沸腾,几乎要凝成实质。
两人迅速整理好身上破碎的衣衫,动作间再无半分忸怩,只有同仇敌忾的默契。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名为“血瞳”的组织,不仅强大得可怕,对人心的算计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楚嚣走到那棵刻着印记的巨树前,指尖萦绕着妖力,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猩红的树脂。
一丝极其隐晦的能量波动顺着他的指尖传来。
他闭上眼,仔细感知了片刻,脸色愈发阴沉。“这是一种复合咒术,既是追踪标记,也是一种宣战。气息很驳杂,但核心……是冲着你来的。”
敌人显然对沈璃“人妖之子”的身份了如指掌,并且志在必得。&秒=章D节)小?¨)说×>网¢ 3~-更@++新×最.t全÷??
他们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局,让他们阴阳交合,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看一场好戏那么简单。
沈璃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敌人将他们引到这片与世隔绝的密林,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必须尽快赶回玄天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柳岸、赤练、花玲、师兄林远、师妹苏清越……
还有那些在宗门里对她释放过善意的同门。一幕幕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不敢想象,如果血瞳组织的目标是玄天宗,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楚嚣却拽住了沈璃的胳膊,“这么做恐怕是自投罗网。”
“对方既然能算计到这一步,必然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出去。”
沈璃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楚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她轻轻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我的亲生父母,我的养父养母,都相继离我而去。如果现在,我还要为了明哲保身,对朋友可能面临的险境隔岸观火,那我重活这一世,又有何意义?”
上一世的她,因为信错人,又过于孱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友相继惨死。*w.a,n_z\h?e,n¢g?s¨h-u/k′u\.!c′o?m~
这一世,她有了更多在乎的人,有了想要守护的归属,这便是她最大的财富,也是她绝不能退缩的底线。
楚嚣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
他伸出手,将她鬓边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所有的担忧,最终都化作了一句承诺。
“好,我陪你。”
两人不再迟疑,化作两道流光,冲天而起,朝着记忆中玄天宗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他们没飞出多远,迎面便撞见一道仓皇逃窜的遁光。
那遁光黯淡无光,驾驭者是一名看起来狼狈不堪的散修,脚下的飞剑都裂开了好几道纹路,显然是催动到了极限。
那散修见到他们二人竟是往北而去,大惊失色,拼命挥手,拦在了他们身前。
“二位道友,别往北去了!快逃命吧!”
沈璃心头一紧,停下身形,问道:“道友何出此言?北方发生了何事?”
那散修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太虚宗和万圣宗疯了!他们不知得了什么助力,联手攻打各大宗门。天枢门、铁衣堡、万佛寺、凌霄宗……这些叫得上名号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覆灭了!连玄天宗,都已经被围了十天半月,怕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那你为何不战而逃?”沈璃的声音冷了下来。
听到这句质问,那散修的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苦涩与惭愧,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