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不是跟着她，而是来找赢誉的。

她敲了敲门，首接推门进去，赢荣跟上官雯棋就在外面站着，要分开聊的意思。

沈蔷薇听赢誉说了十分钟，医学术语占八分钟，人话占两分钟。

总结就是她妈妈状态非常好，比上次还好，说不定哪天就醒了。

还是说不定。

不过也是她这两天听到得最好的消息了。

赢誉送她出办公室，看到门口的站着的两个人：“进来吧。”

她看他。

他也看她。

这时候，沈蔷薇手机第三次响了，她的眼神还在跟赢荣对视，擦肩而过的时候，赢荣开口说了句话：“去看他吧。”

赢誉挑眉看看两个人，脸上是那种“俩祖宗又闹什么事儿了啊”的神态。

上官雯棋应该也察觉到从头到尾都异常的气氛，瞄了两人一眼。

沈蔷薇看了眼屏幕，是迟来打的，手往绿色键点，手机放在耳边：“怎么样？”

迟来那边破口大骂：“人不能更好了，这人非要见你，不然就报警。”

赢荣猜到了吗。

“把电话给他。”

接着一阵杂音，又听到迟来说：“接！”

一秒后，她首接开口：“你报吧，干脆把我也送进去好了。”

她赌他不会报警，一是赢家能捞出来，白费功夫。二是如果周嫄清理得够干净，那他没证据。三是时令只要没死，时家不会为了两个年轻气盛的男孩打一架就跟赢家撕破脸。

沈蔷薇听到他那边笑了一声：“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在你家发生了什么，想不想知道我跟赢荣说了什么？你现在来，我就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三秒的沉默。

她问：“哪个病房。”

时令所在的病房里，加上他总共五个人。

迟炜迟来，周嫄周道嘉。

迟炜在病床前跟他说话，迟来一脸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玩儿头发。

周嫄抱着胸靠在沙发上，盯着病床上的时令，周道嘉同坐在沙发上，胳膊肘担在扶手上，撑着头。

沈蔷薇透过门口的玻璃上环视了一圈儿又进去的。

门开的时候，五个人同时看向她，迟炜最后一句话的字音还在拖长，接着变小，最后消失。

时令头上包了纱布。

她走进去，迟炜给她让位置，她坐下，看着他：“说吧。”

时令看了其他人一眼：“就这么说么？”

周嫄最先站起来走了出去，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出去了。

时令才慢慢的跟她聊起来别的：“你没那么喜欢赢荣，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她不说话。

她时常觉得时令这人又有点聪明又有点病。

“连我都看出来了，你觉赢荣那人能不知道吗，或许他不知道吧，或许他根本不想面对。”停了几秒又问了句，“你周围就没人告诉过你这些吗？不可能就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吧？”

这问题出现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在疗养院席执玉跟她说的一句话。

你别害他了。

“我只是提醒了他这些而己，顺便把衣服还给他。”

她问：“我跟赢荣和好之前那次，你跟他说了什么？”

时令歪头想了一下：“那次啊，我要跟你表白来着，让他给我搞砸了，我说那些话只是小小地报复一下他，我只是告诉他，你身边的一切都比他重要，我跟他说，你一定会为了钱再来找我。”又说，“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那么做了。”

就是这个么。

“你不是在报复他，你是在报复我。”她说。

时令眼睛看向她：“我舍不得报复你，是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赢荣跟我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你懂吗，只是他比我更早认识你，你对他比对我好在哪了，你真的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吗？我真没发现。”

她让这话噎住了。

他不给沈蔷薇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知道什么东西才会真正刺到人的心里吗？”

时令默了几秒，在等她的答案，她心里有了答案，但答不上来，他自问自答：“真话，事实。”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他才会愤怒，我把衣服递到他手上，告诉他我那天在你家里的时候，他其实挺平静的，他真得很相信你，我说你不喜欢他的时候，我才在他眼睛里看见愤怒跟生气，应该还有不甘心吧。”他继续说，“我做这些我都瞧不上的事情，不是为了赌你怎么样，是为了赌他不回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