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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浅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后,索性仰起脸首首望进他眼底。
"哎呀~"她突然拖长了尾音,被纱布包裹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勾,像只耍赖的猫儿在挠人,"真的是不小心打过头了嘛。"
凌寒眯起眼,眸色暗得吓人。
"别撒娇。"他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指,声音沉冷得像淬了冰,"我有没有说过——"
他突然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唇畔,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想砸办公室、想咬我、想飙车都可以!"
"就是不要伤害自己。"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丁浅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凌寒的视线太过灼热,烫得她无处可逃。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垂下了头,软软的应了一句:“嗯,知道了。”
凌寒盯着她这副装乖卖巧的模样,胸口那股闷气顿时堵得更厉害了。
白天砸他办公室的是谁?
刚才打沙袋打到指节出血的是谁?
现在倒装起乖来了?
可偏偏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指,还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满肚子的火愣是发不出来。
"......"
最终,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汗湿的发顶:"去洗澡。"
语气无奈又纵容,"伤口别碰水。"
丁浅"哦"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去,背影看起来安静又温顺,像只收起爪子的小猫。
凌寒收拾好医药箱,缓步上楼。
卧室门虚掩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水声忽然停了。
丁浅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带着水汽特有的潮湿与柔软。
"阿寒,"她尾音微微上扬,像把小钩子,"你过来一下。"
凌寒脚步一顿,他抬手松了松领口,嗓音不自觉发紧:"怎么了?"
"我手疼..."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够不到后背的沐浴露。"
他眸色骤然转深,修长的手指搭上门把手。
凌寒当然明白她这是在服软,给自己递台阶。
他推开浴室门——
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丁浅正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缘。
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她光洁的背上,水珠顺着发梢一颗颗滚落,在浴缸里荡开细小的涟漪。
她将缠着纱布的双手往前伸着,下巴枕着手臂,整个人像只玩累了趴在池边休憩的猫,连眼神都透着几分慵懒的无辜。
丁浅慢悠悠地举起被纱布包裹的双手,白色绷带边缘己经被水汽晕出浅浅的湿痕。
她歪着头,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往下滴水,偏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无辜中透着狡黠:
“伤口不能沾水。”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浴缸边缘,“洗不了。”
凌寒慵懒地靠在浴室门边,双臂交叠在胸前。
他挑眉,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耐心:
“那你想怎么样?”
丁浅忽然勾起脚尖,从水面挑起一条毛巾,猛地朝他方向一踢。
水花溅起的瞬间,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帮忙啊,凌总~"
"哦?"凌寒眸色骤然转深。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被毛巾打湿的衬衫布料黏在肌肉线条上,"帮什么忙?"
丁浅慵懒地趴在浴缸边缘,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雪白的背上,水珠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滑落,最终消失在精致的锁骨窝里。
她仰起脸,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帮我洗澡~"
西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在氤氲的水汽中炸开一片旖旎。
凌寒依旧靠在门边没动,可衬衫下的肌肉己经绷出凌厉的线条。
水雾朦胧中,他的目光一寸寸掠过——
她泛着淡粉的指尖,
湿漉漉的睫毛,
还有那微微张合的、带着水光的唇。
"丁浅。"他缓缓开口,低哑的嗓音像是砂纸磨过,"你确定?"
他修长的手指己经解开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方才被她溅起的水珠。
“不敢?”
“嗯,不敢。”凌寒嗓音凉薄,“免得某人又说我馋她身体。”
水珠从她睫毛坠下,丁浅眯了眯眼。
她知道白天的话割伤了他——现在他这句“不敢”,不过是把她的刀原样奉还。
“啧,凌总真小气。”她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