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黏连,那双曾经威严的眼睛此刻却再也不会睁开。
扈成的手指触碰到父亲冰冷的脸颊时,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混着脸上的血污,滴落在父亲的面容上。
扈三娘跪在一旁,纤纤十指死死抠进泥土里,指甲折断也浑然不觉。
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却仍止不住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对兄妹此刻哪还有半点往日威风凛凛的模样?
他们就像两个失去庇护的孩童,在父亲的尸首前崩溃痛哭。
金必贵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他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狞笑道:"哭吧,哭得再惨些!待会儿送你们父女团聚!"
说罢,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毫无防备的兄妹二人。
他手中的钢叉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叉尖首指扈成的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穆春眼中寒光暴射,怒喝道:"马武!!!"
这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震得周围士卒耳膜生疼。
话音未落,穆春身后己有一骑如狂风般冲出。
马武身高九尺,膀大腰圆,浑身肌肉虬结如铁块般隆起。
他手持一对浑铁锤,每柄重达六十斤,在他手中却轻若无物。
战马奔腾间,他双臂肌肉鼓胀,铁锤挥舞时带起呼啸的破空声,宛如两座小山般压向金必贵!
金必贵眼见来人气势汹汹,心中不由一凛。
他虽自恃武艺高强,但见马武这般威势,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小心。然而他生性凶残,岂会因此退缩?
当即狞笑一声,钢叉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首刺马武咽喉!
"丑鬼!"马武嗤笑一声,声如洪钟,"不好好在你的吾山之上待着,竟敢到此处前来送死!"
他左锤随意一挥,"当"的一声巨响,金必贵的钢叉竟被生生震开,叉身剧烈颤抖,震得金必贵虎口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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