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闻听其言，顿时惊骇不己，一张黑脸霎时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一时间竟呆若木鸡，连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其身旁的锦毛虎燕顺眼疾手快，偷偷用手肘重重怼了怼宋江的后腰。

这一下力道不小，疼得宋江一个激灵，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穆春！"宋江强自镇定，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却因惊慌而略显尖利，"你这厮胡说八道些什么？竟敢用如此下作手段陷害于我！"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我宋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上谁人不知'及时雨'的名号？岂会做出这等卑鄙龌龊之事？！"

燕顺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帮腔。他那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配上狰狞的面容，显得格外凶恶："穆春！我早就看出你心怀不轨！"

他指着穆春的鼻子破口大骂，"分明是你觊觎梁山之主的位置己久，暗中勾结官兵，如今反倒来诬陷宋公明哥哥，当真是无耻之极！莫非以为我梁山好汉都是瞎子不成？"

白面郎君郑天寿和矮脚虎王英也急忙跳出来附和。郑天寿摇着折扇，阴阳怪气道："穆二爷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倒是比那说书先生编的故事还要精彩三分。"

王英则挥舞着朴刀，扯着嗓子喊道："就是就是！宋大哥仁义无双，怎会害晁天王？分明是你这厮血口喷人！"

面对几人的指责，穆春不怒反笑。他仰天长笑，笑声如洪钟大吕，震得营帐上的尘土簌簌落下："哈哈哈！好一个忠孝仁义的宋黑子！"

他猛地收住笑声，眼中寒光西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这般抵赖，当真是让穆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着，穆春大手一挥。身后的齐国远立即上前，从腰间解下一个血淋淋的包袱，重重摔在宋江面前。

包袱散开，两颗狰狞的人头滚了出来——正是杜迁与宋万的首级！那两张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与悔恨，瞪大的眼睛仿佛还在控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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