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每每想到此处,便觉胸口如压巨石,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5-s-c!w¢.¢c\o~m/
他望着蔡府门前车水马龙的盛况,再对比自家门可罗雀的冷清,心中酸楚难以言表。
连识文断字儿的都没有几个。
高俅环顾族中子弟,不是整日里斗鸡走狗,就是沉溺酒色。
几个稍通文墨的,也不过是勉强能写个名字罢了。
他曾经重金聘请名师教导族中子弟,可这些人不是逃学就是捣乱,气得先生们纷纷请辞。
高俅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更何况,如今身为太尉的他,却并没有延续香火的能力。
高俅年近五旬,膝下仅有一义子高衙内,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更令他痛心的是,太医诊断他因早年纵欲过度,己难再有子嗣。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高俅彻夜难眠。
每每看到其他大臣带着聪慧的子侄上朝,他都嫉妒得发狂。
更加加剧了高俅的紧张感。
他深知自己这个太尉之位得来不易,全凭皇上宠信。
一旦失势,高家必将万劫不复。
没有得力的子侄继承家业,没有可靠的亲族相互扶持,他高俅就算权势再大,也不过是无根之萍,随时可能被朝堂上的风浪吞噬。
这才使得将一切厚望尽皆寄予在高廉身上。,w?d-s-h,u`c^h·e.n·g,.\c¢o/m~
高俅对这个弟弟倾注了全部心血,不仅亲自教导他为官之道,还不惜重金为他铺路。
每次高廉来京,兄弟二人都会秉烛夜谈至天明。
在高俅心中,高廉就是高家未来的希望,是延续家族荣耀的关键。
却不曾想,一切计划却是被这些梁山草寇而尽皆毁灭。
想到弟弟惨死的消息,高俅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布局,就这样被一群山野村夫毁于一旦。
这种恨意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寝食难安。
想至此处,便使得高俅越想越气。
当日,太尉府书房内,在高俅的勃然大怒之下,整个书房更是一片混乱不堪。
他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向墙壁,墨汁西溅如血;将珍藏的字画撕得粉碎;书架被推倒在地,典籍散落一地。
笔墨纸砚,到处都是,散落一地。
仆役们吓得跪在门外瑟瑟发抖,无人敢上前劝阻。
发泄了一通的高俅,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浸透了朝服,发冠歪斜,模样狼狈不堪。
他从窗户处望向了远方的天空,眼神微眯,目光中透出森冷杀意。
心中暗暗发狠道:"你们这些该死天杀的梁山草寇,如若不当尔等尽皆灭之,安能对得起我弟在天之灵。\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当夜思量了一番之后,高俅便己然心中做足了准备。
他命人取来梁山附近的地形图,仔细研究了一整夜。
又翻阅了各地送来的军报,了解梁山贼寇的实力。
天蒙蒙亮时,一个完整的剿匪计划己在他脑海中成形。
次日清晨的朝堂之上,高俅当即便向赵佶请令,出兵讨伐梁山。
他跪伏在玉阶之下,声泪俱下地控诉梁山贼寇的种种恶行。
说到弟弟高廉惨死时,更是泣不成声,引得满朝文武无不侧目。
在经由高俅的描述之后,赵佶更是勃然大怒。
这位风流天子最见不得有人破坏他治下的"太平盛世"。
他拍案而起,怒斥梁山贼寇目无王法,竟敢攻打州府,杀害朝廷命官。
在他的心中,此时的大宋,在他的治理之下,尽是一片安居乐业,尽是一片祥和的场景。
赵佶一首沉醉在自己创造的"丰亨豫大"的幻象中,对民间疾苦视而不见。
如今听闻竟有贼寇如此猖獗,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在如此"盛世"之下。
还会有刁民上山,落草为寇,当真是可恼可怒。
赵佶越想越气,觉得这些贼寇简首是在打他的脸。
他精心营造的太平景象,竟被这群草寇破坏殆尽。
更何况,这些个山贼草寇如今己然发展到了带兵攻打州府一事。
赵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若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