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夏一下子闯进来,白羊慢条斯理地笑了一下:“真是没礼貌啊。.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他的嗓音比起齐夏来说带了羊类的绵软,显得有些轻浮。
“别装了。”齐夏亦毫不客气地呛声,“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白羊也不怒,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身下的老板椅与木质地板摩擦发出「刺啦」的声响。
他理了理领带,款步向二人靠近。
明明他与齐夏之间体型相近,可却因那具羊首的缘故,看上去高出齐夏不少。
“你又在装什么呢?”
齐夏蹙眉,无声将千旬护在身后。
“你就是……白羊?”少年不确定地问,却在下一刻被齐夏回头时的眼神唬得闭了嘴。
千旬:TVT
又被警告了……
不知为何,无论是涉及到「齐夏」、亦或是眼前的「白羊」,齐夏都会一改平时的冷静与淡然,变成千旬陌生的样子。
白羊倒是笑得温和,与齐夏此时无形的躁意形成鲜明对比。
“你好啊,小东西。”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比起这个幼稚鬼,在我身边会比较安全哦。”
什么……?
千旬反应了好半天,才弄清楚他口中的「幼稚鬼」指的是齐夏,不由得对眼前这道快将视线挡完的背影陷入沉思。.k?a\n′s¨h+u\w_u~.?o′r*g\
……好大一只幼稚鬼。
齐夏似乎也对这个称呼颇具微词,冷笑一声:“白羊,你摆出这副架子给谁看?”
“那个、齐夏。”千旬不太适应眼下这个火药味十足的氛围,凑到齐夏耳边,“我能和他说两句话吗?”
还没等齐夏回答,白羊便夸张地说:“听到了吗,这小东西好像更喜欢我呢。”
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
“把你叫出来,实在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策。”而齐夏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转头对千旬道,“和这种家伙没什么好说的。”
在齐夏的想法里,白羊毫无疑问是「愚人」。
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能力与野心不成正比,这便是「愚人」最好分辨的特质。
“是吗?作为一个死人,这样被你扰了安宁,你觉得我很乐意吗?”白羊在嘴上功夫同样不甘示弱。
他亦从未觉得齐夏是「智者」。
自作聪明,破绽百出。
白羊很难想象,自己居然将整个「终焉之地」的两百万余亡魂托付在了这样一个人身上。
在这两人的针锋相对下,原想劝架的千旬还是选择缩起脖子当鹌鹑。
完全插不进话啊……
齐夏懒得再与白羊逞一时口舌之快,开始首入主题:“你到底在我的记忆里做了什么。~g,g.d!b`o`o`k\.¢n*e_t^”
为什么,有人的存在被抹除了。
他对白羊此人没什么好感,本不想轻易召对方出来。
只是。
在那些逐渐复苏的记忆中,独独没有身侧这名少年的身影。
“哈,那些可是我和小东西的专属回忆。”白羊读出了齐夏的言下之意,眯了眯眼,“怎么能给你看。”
齐夏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
“你只是过去式,说到底不过是我的一部分。”他沉声道,用词越来越尖锐,具备攻击性。
白羊的记忆就是他的过去,可他的现在却与白羊无关。
“那你可问错人了。”白羊的手揣进西装口袋里,身姿端正,看上去极富涵养。
“去问问那个新出现的「你」怎么样。”
他们拌嘴拌到这个份上,误打误撞给千旬解了惑。
这么说,白羊确实是夏哥来着……可为什么「齐夏」却说自己不是?
他们二者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吗……
“不好意思。”千旬实在忍不住了,举起手想让二人注意到自己,“白羊先生,我们见过吗?”
目光越过齐夏的身形与千旬对视,半晌后,白羊垂下眸故作感伤。
“「白羊先生」?原来我们己经这么生分了吗。”他像是受了什么打击般,轻抚着心口的位置。
千旬一下子手足无措,而齐夏脸上亦出现了一秒的空白。
……不是?
眼前这个茶里茶气的家伙是那只傲慢的羊?
“不、不是的,只是……”少年见不得别人这样,急忙摆着手上前去。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