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时疏忽,被他挣开。
千旬欲哭无泪地道:“我、我好像确实没见过你……”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才还一副黯然神伤模样的白羊又变得笑意盎然,冲齐夏眨了眨眼。
齐夏:……
“我们再认识一遍也无妨。”观摩着齐夏越来越臭的脸色,白羊心情大好。
抬起手,白羊的指节纤长,干净的衣袖下隐约蔓延出些雪白的绒毛攀在手背。
他将手搭在了千旬颈间,用拇指摩挲着那块带着牙印的皮肤。
正是先前齐夏啃咬的那一块。
“这次,你别再把我忘了。”千旬僵着身子,听见了白羊的喃喃低语。
或许是有了羊的特征,白羊的体表温度比常人高,这样接触到人最脆弱的颈部,带来些许异样。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齐夏不愿再与白羊多做纠缠:“白羊,你自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他拉着千旬径首走向门口。
“……那就再见了,小东西。”白羊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对自己说道。
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回到银行大堂后。
“嘭——”
刺耳的枪响划过,声音的来源,赫然就是方才那间办公室。
怔了一下,千旬想回去查看情况,可这一次却怎么都摆不脱齐夏的力气。
“别去。”齐夏说,“脏眼睛。”
千旬心头隐隐有了猜测。
……好吧。
希望下次还能见到白羊先生。
“……”
这名少年难得安静下来,长睫打下的影落在瞳上,剔透如琉璃。
他蓦地释然。
有些话,好像该说了。
反正一切都己经有了「因果」,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也没什么不行的。
没再做什么思想斗争,千旬张了张唇瓣:“齐夏,我……”
“千旬。”齐夏打断了他的话,强硬地调转话锋,“叫我「夏」。”
好不容易积蓄的勇气被打散,他有点纳闷,难得坚持了一下:“齐夏,你、你先听我说……”
“为什么。”
齐夏的神色暗了下来,抿了抿唇,毫无波澜的俊脸竟诡异地、让千旬看出了一丝……不爽?
“明明,你也这么叫了「他」。”
……
……
……
???
千旬的脑子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