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咏风亭内才子们的离去,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还未交上诗作的魏迟身上。
魏迟感受着周围针扎一样的目光,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捏着手里由京中名家提前准备好的诗作,却怎么都抬不起手。
现在呈上去?
有林昭的石灰吟珠玉在前,他这首诗就算写得再好,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罢了!
那不呈上去呢?那便是当场认输!
一旁的秦若雪望着魏迟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这样僵持下去,不仅魏迟丢人,她也要被牵连。
“世子殿下!还没有输呢!这还只是第二轮!”
“快!把准备好的诗呈上去!只要我们能进下一轮,就还有机会!”
魏迟闻言猛地回过神,他往下一旁的林昭,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
对!不能认输!
他和林昭可是立下了赌约的!
只要硬撑下去,父亲和左相大人一定还有后手!
魏迟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想要将手中的诗作呈上。
就在这时,龙舟上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直接让他僵在了原地。·8*1*y.u.e`s+h~u¢.\c?o,m-
“够了!”
是章圣太后。
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斥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走到龙舟船首,面无表情地扫过下方的众人,开口道:“魏家世子,诗才不佳,便不必再献丑了。”
“此轮,算你自愿负于镇北侯世子。”
此话一出,魏迟如蒙大赦,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又有一股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场的众人也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林昭这第二轮的表现过于耀眼,因此只能给魏迟强行留下点体面。
“芷兰诗会第二轮,英国公世子魏迟自愿认负!”
“镇北侯世子林昭,胜!”
李德全立刻高声道。
无人反驳。
李德全见状声音愈发洪亮:“如此,镇北侯世子两轮皆胜!”
“本次芷兰诗会的魁首便是......”
“且慢!”章圣太后再度开口。
众人愕然,纷纷转头看向龙舟,不明白太后为何又节外生枝。
李德全连忙躬身,恭敬地问道:“太后殿下,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太后没有看他,而是目光扫过魏迟,最后停留在咏风亭那个傲然而立的身影之上。
她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一点感情。+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哀家早先便说过了,为公主师者,德才兼备,缺一不可。”
“林昭之才,哀家已经看见了。”
“但对于他的品德,哀家心中还有疑问。”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威远将军更是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太后此言,完全就是强词夺理!
先前林昭写的那首石灰吟,都已经粉骨碎身全不怕了!
还不能证明他的品德吗?!
龙舟之上,周皇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起身望向太后,声音冷峻:“母后,林昭品行如何,在场之人皆有公论。”
“朕以为,此事无需再议论!”
“皇帝!”太后赫然转身望向周皇,眼中精芒闪过,“哀家为芷儿选师,自然要慎之又慎!”
“剑客一诗杀伐过重哀家暂且不提!”
“石灰吟虽好,可文风也过于刚烈,实非君子温润平和之风!反倒像是那些武夫能写出来的东西!”
“哀家以为,还需要再加试一轮,以考校其心性!”
“母后!”周皇的声音陡然拔高,“此事万万不妥!”
他往前踏出一步,天子的威仪展露无疑。
“诗会规则早已定下,三轮为限!”
“如今林昭已经连胜两轮,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母后此刻强行加诗,岂非朝令夕改?!若是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皇家的威信?!”
周皇的话掷地有声。
“胡闹!”章圣太后丝毫没有退让,她捻着手中的和田玉佛珠,凤眸之中闪过寒光,“皇家威信,若是不能为国选材,为宗室则良师,还有何意义?!”
“若是选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