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手段!
“先帝的托孤诏书在此!打皇金鞭在此!” 杨林声震屋瓦,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杨广心上:
“当年,先帝予老臣托孤之重,命老臣辅佐陛下,护持社稷,更要...护佑忠良!”
“今陛下所为,置先帝‘护佑忠良’之嘱托,置于何地?”
“陛下!您扪心自问,此举,是‘倚重’,还是‘猜忌’?是‘信任’,还是‘放逐’?”
“老臣今日,持先帝遗诏与打皇金鞭,冒死首谏!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让云儿留在中枢,为国效力!若陛下执意孤行,老臣...老臣唯有以此金鞭,代先帝问一问陛下!这江山社稷,这忠臣热血,在陛下心中,究竟分量几何?”
杨林的话语,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他高举托孤诏书和金鞭,目光灼灼如电,首视着杨广。
那沉重的金鞭,仿佛凝聚了先帝杨坚的意志,和杨林毕生的忠烈之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杨广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面对先帝的托孤诏书,和那柄象征着至高制衡权力的打皇金鞭,即便是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死死盯着那卷黄色的托孤诏书,和那暗沉的金鞭,眼神不停地变幻,有惊怒,有忌惮,但最终,却被近乎偏执的恐惧和决心所覆盖!
时间仿佛凝固,殿内落针可闻,隐约可听见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
杨广叹息一声,抬眼与杨林对视在了一起,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一丝冷酷:
“靠山王...”
“您...这是在逼朕。”
“凌云之心,朕比你更清楚,你当朕不想其留在皇城吗?不!朕比谁都想!”
“朕知道您很难相信,但朕授他王爵,予他重权,让他远离中枢,便是朕对他...最深的谋划!”
“至于这托孤诏书,这打皇金鞭...” 杨广的目光,再次定格在那柄打皇金鞭上。
“朕,乃是大隋帝王!朕之所为,便是护国护民护忠良之举!若靠山王认定朕有负先帝所托...” 他向前踏出一步,迎着杨林震惊而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刻:
“那便...请鞭笞朕身!”
“但旨意...朕绝不会更改!凌云,必须克日就藩!永镇北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