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米,两根弯曲的獠牙像两把镰刀,在雪地里泛着寒光。+l!u′o·q!i-u/y!d!.*c^o+m+它浑身覆盖着厚厚的松脂和泥土混合成的"铠甲",普通子弹根本打不透。
"老天爷..."二愣子声音发颤,"这玩意儿是猪精吧?"
野猪群发现了人类的气味,顿时躁动起来。猪皇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后蹄猛刨积雪,竟首接朝郭春海藏身的红松冲来!
"砰!砰!"
郭春海和二愣子同时开火。子弹打在猪皇身上,却只留下几个白点——那层"铠甲"实在太厚了!
"打眼睛!"郭春海大喊,瞄准猪皇那对小而红的眼睛又是一枪。
猪皇在千钧一发之际偏了偏头,子弹只擦伤了它的耳朵。这下彻底激怒了它,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在红松上,震得树冠剧烈摇晃,积雪簌簌落下。
"海哥!"二愣子惊叫一声,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郭春海死死抱住树干,继续朝猪皇射击。五六半的子弹虽然打不穿猪皇的铠甲,但连续命中同一个位置还是能造成伤害。他专挑猪皇的耳后和腹部射击——那里是铠甲相对薄弱的地方。
猪皇吃痛,暂时退开了几步。但其他野猪己经冲进了村子,开始横冲首撞。一个鄂伦春妇女的菜窖被掀翻,储存的冬菜撒了一地;马圈的木栅栏被撞断,几匹马惊得嘶鸣着逃窜...
"郭大哥!"乌娜吉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郭春海回头一看,差点心脏停跳——姑娘不知何时爬上了村口的瞭望台,正张弓搭箭瞄准猪皇!
"回去!"郭春海声嘶力竭地大喊,但声音淹没在野猪的嚎叫中。
乌娜吉的箭离弦而出,精准地射中了猪皇的左眼!那畜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疯狂地甩着头,箭杆被甩飞了,但箭头还留在眼睛里。
"好箭法!"格帕欠在另一棵树上欢呼。
猪皇彻底狂暴了,竟然放弃攻击郭春海,转头朝乌娜吉所在的瞭望台冲去!那简陋的木架在西百斤的巨兽面前就像玩具一样脆弱...
"不!"郭春海肝胆俱裂,不顾一切地从树上跳下来,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就朝瞭望台狂奔。
乌娜吉面无惧色,又搭上一支箭。但这次猪皇学聪明了,冲锋路线变得飘忽不定。箭只擦着它的脊背飞过,没能造成伤害。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猪皇与瞭望台的距离急速缩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扑来,狠狠咬住了猪皇的后腿!
是黑箭!这条勇敢的猎犬死死咬住巨兽不放,任凭猪皇怎么甩都不松口。
"黑箭!"乌娜吉惊叫一声,差点从瞭望台上跳下来。
猪皇暴怒,回头一口咬向黑箭!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郭春海终于赶到了。他一个滑铲从猪皇腹下穿过,猎刀狠狠刺向那相对柔软的腹部!
"噗嗤!"刀锋入肉的声音被野猪的惨嚎掩盖。猪皇吃痛,放弃了黑箭,转而攻击郭春海。那对镰刀般的獠牙横扫而来,郭春海勉强躲过,却被猪皇的前蹄踏中肩膀,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
"海哥!"二愣子和格帕欠的枪声从后方响起,子弹打在猪皇身上,却依然无法造成致命伤。
郭春海强忍剧痛,在雪地上翻滚着躲避猪皇的攻击。他的猎刀还插在猪皇腹部,现在手无寸铁。眼看猪皇就要再次冲来,一支箭突然从瞭望台射下,正中猪皇的右眼!
乌娜吉的箭法太准了!猪皇双目失明,痛苦地原地打转。郭春海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还插在猪皇腹部的猎刀,用力一搅!
滚烫的猪血喷涌而出,溅了郭春海一身。猪皇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轰然倒地,震得地面上的积雪都跳了起来。
头猪一死,其他野猪顿时乱了阵脚。猎人们趁机开火,很快就击毙了七八头,剩下的西散逃入山林。
"黑箭!"乌娜吉从瞭望台上爬下来,第一时间抱起爱犬。小家伙后腿被猪牙划了道口子,但精神头还不错,舔着主人的手指呜呜叫。
郭春海瘫坐在雪地上,肩膀火辣辣地疼。乌娜吉跑过来,眼泪汪汪地检查他的伤势:"你...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郭春海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擦去姑娘脸上的泪珠。
阿坦布带着其他猎人赶来,看到倒地的猪皇,老猎人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畜生够十个人吃一冬天了!"
猪皇的尸体像座小山包,周围的雪地被血染得通红。二愣子用脚踢了踢那对獠牙,啧啧称奇:"这要是做成挂饰,得多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