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喉貂迫不及待地撕开柔软的腹部,大快朵颐起来。它们吃得专注,完全没注意到林子里还有另一群猎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穿了领头黄喉貂的脖子!几乎同时,另一侧的灌木丛里飞出两把飞刀,将另外两只黄喉貂钉在了雪地上!
"操!"二愣子脱口而出。
郭春海立刻抬手示意隐蔽。众人迅速躲到树后,只见五个陌生猎人从林子里走出来,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排飞刀鞘。
"运气不错。"横肉脸拔出飞刀,拎起还在抽搐的黄喉貂,"这张皮子能换两瓶好酒。"
他的同伴们嬉笑着开始剥皮,完全没把马鹿放在眼里。郭春海眯起眼睛——这些人的装束不像本地猎户,倒像是专门偷猎珍贵毛皮的。
乌娜吉的手己经搭在了箭弦上,眼中燃着怒火。阿坦布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头。
横肉脸突然抬头,狐疑地看向郭春海他们藏身的方向:"谁在那儿?"
郭春海知道躲不过去了,索性走了出来:"老金沟的。"
五个偷猎者瞬间紧张起来,手都摸向了武器。横肉脸眯眼打量了一下郭春海他们的装备,特别是那五把五六半,脸色变了变。
"原来是国营林场的同志。"他挤出一丝笑,"我们就是路过..."
"路过顺手杀貂?"乌娜吉冷冷地说,"黄喉貂是保护动物。"
横肉脸的笑容僵住了。他身后一个瘦高个低声说了句什么,几人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阿坦布不动声色地站到乌娜吉前面,老莫辛纳甘的枪口微微下垂,但随时可以抬起:"几位哪个屯的?"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郭春海数了数,对方五个人,两把猎枪三把刀;自己这边七个人,五把五六半加乌娜吉的弓箭,真动起手来稳占上风。
横肉脸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突然哈哈一笑:"误会误会!我们是红旗林场的,出来打点野味改善伙食。"他踢了踢马鹿尸体,"这鹿你们抬走,就当交个朋友。"
郭春海看了眼那头年轻的母鹿,喉部的伤口还在冒血。他忽然觉得有些荒谬——三只黄喉貂用命换来的猎物,转眼就成了人类谈判的筹码。
"鹿我们不要。"他沉声道,"把貂皮留下,你们走。"
瘦高个立刻炸了:"凭啥?我们打的!"
乌娜吉的弓弦己经拉满,黑杆箭首指瘦高个的胸口:"黄喉貂是省里明令保护的,你们这是犯罪。"
横肉脸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五西式手枪!郭春海心头一紧——这年头能配枪的都不是一般人。
"小同志,话别说太满。"横肉脸晃了晃手枪,"我们林业局的,执行特殊任务。你们老金沟的,管好自己就行。"
郭春海盯着那把五西式,突然注意到枪柄上的编号被刻意磨花了。重生前的职业敏感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枪来路不正。
"证件。"他伸出手,"林业局的都有持枪证。"
横肉脸的表情一滞,随即狞笑起来:"小子,你找死?"
"砰!"
阿坦布的老莫辛纳甘突然朝天开了一枪,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与此同时,托罗布和二愣子己经从两侧包抄过去,五六半的枪口稳稳指向偷猎者。
"把枪放下。"郭春海的声音冷得像冰,"再说一遍,貂皮留下。"
横肉脸额头渗出冷汗,他显然没想到这群乡下猎人这么硬气。僵持了几秒钟后,他缓缓弯腰把手枪放在地上。
"行,你们狠。"他咬牙切齿地说,"走着瞧。"
五个偷猎者灰溜溜地走了,连马鹿都没敢要。乌娜吉跑过去捡起那三只黄喉貂,小动物的身体还是温的,金红色的皮毛在阳光下像缎子一样闪亮。
"可惜了。"少女轻声道,"它们本该是山林的精灵。"
阿坦布检查了一下横肉脸留下的手枪,脸色更加凝重:"膛线都快磨平了,黑市的货。"
郭春海点点头。八十年代初,确实有不少流散民间的黑枪,多是当年民兵组织淘汰下来的。
"他们会不会回来报复?"赵卫国忧心忡忡地问。
"敢来就打断腿。"二愣子满不在乎地说,手里还拎着那只被飞刀刺穿的黄喉貂,"海哥,这皮子咋处理?"
郭春海看了看乌娜吉,少女轻轻摇头。他明白她的意思——鄂伦春人认为这样枉死的动物带着怨气,皮毛不吉利。
"埋了吧。"他说,"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