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鹿一起。"
众人默默挖了个坑,把三只黄喉貂和母鹿安葬在一起。乌娜吉从怀里掏出一小撮烟草撒在坟头,轻声念了几句鄂伦春语的悼词。
离开时,郭春海注意到阿坦布的脸色异常阴沉。老人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在提防什么。
"怎么了?"郭春海放缓脚步与他并行。
"那伙人不是普通偷猎的。"阿坦布低声道,"领头的虎口有茧,是常年用枪的人。"
郭春海心头一凛。八十年代初,东北林区确实活跃着一些特殊背景的亡命之徒...
"先回屯子。"他沉声道,"明天多带点人出来。"
队伍继续向预定的猎熊地点前进,但气氛己经不一样了。乌娜吉走在最前面,背影比往常更加挺拔警惕;二愣子和托罗布也不再嬉笑,枪始终端在手里。
转过一道山梁时,黑珍珠突然停下,对着前方的灌木丛低吼起来。郭春海立刻抬手示意停止前进。
"怎么了?"赵卫国紧张地问。
乌娜吉己经搭箭上弦,眼睛眯成一条缝:"有东西在看我们。"
郭春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远处的树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速度太快了,不像是熊或者鹿...
"是那伙人?"二愣子压低声音问。
郭春海摇摇头。那影子比人小得多,动作也更敏捷。他忽然想到什么,心头一紧——难道是幸存的黄喉貂?
没等他想明白,阿坦布突然大喊:"趴下!"
"嗖!"
一支弩箭擦着郭春海的耳朵飞过,深深扎进身后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