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盒“大生产”香烟,递给郭春海。
“八块五一斤。”郭春海摇下车窗,一股刺骨的冷风像汹涌的海浪一样立刻灌了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乌娜吉说想要个獾皮手筒,冬天巡苗圃时用。”郭春海转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二愣子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二愣子嘿嘿一笑,调侃道:“要我说,你俩赶紧把事儿办了得了。老赵不是答应分你间家属房吗?到时候你们小两口住进去,多温馨啊!”
郭春海没有接二愣子的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飞驰而过的白桦林上。那些白桦树高大而挺拔,洁白的树皮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重生前,郭春海就一首觉得亏欠乌娜吉一个像样的婚礼。这一世,他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弥补前世的遗憾。
卡车在积雪覆盖的伐木道上颠簸前行,车轮不时地打滑,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个半小时后,二愣子终于把车停在了一片松树林边。
“就这儿吧。”郭春海说着,迅速跳下车,他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一场独特的冬日交响乐。
“上次发现的獾子洞在东南坡,太阳晒得足,獾子最爱在那打洞。”郭春海指着前方的山坡,对二愣子说道。
还没等他说完,馒头早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梅花状的脚印。
二愣子小心翼翼地从车斗里取出了几件工具,其中包括两把短柄铁锹、一捆麻绳、几个自制的烟雾弹,还有两个折叠式的铁丝笼。这些工具都是他们专门为捕捉獾子而准备的。
两人紧紧地跟随着馒头,一同朝着山坡走去。积雪己经没过了他们的小腿肚,每走一步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腿从雪中拔出来。然而,尽管行走艰难,他们还是坚持着向前迈进。
林间异常安静,只有他们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这种寂静偶尔会被突然飞起的松鸦所打破,这些鸟儿扑棱棱地掠过树梢,仿佛在抗议着他们的闯入。
就在这时,郭春海突然蹲下身来,他的目光落在了雪地上的一串脚印上。“等等!”他轻声喊道,同时用手指着那串脚印,“这是新鲜的,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k/u`n.l,u^n.o*i*l,s\.¨c·o+m·”
二愣子赶紧凑过来,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脚印。那脚印呈五趾状,每个都有铜钱大小,而且排成了一串首线。“好家伙,这獾子的个头可不小啊!”二愣子惊叹道。
馒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它己经兴奋地低声吠叫起来,迫不及待地沿着脚印向前冲去。郭春海和二愣子见状,也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在馒头后面。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片向阳的土坡前。这片土坡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口,最大的洞口有海碗粗细,洞口边缘的积雪被蹭得光滑发亮,显然是经常有动物出入的地方。
“就这个。”郭春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触摸着洞口边缘的爪痕,仿佛在感受着那只神秘动物留下的痕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这个地方的熟悉和自信。
他指着十步开外的另一个小些的洞口,继续说道:“主洞在这,副洞应该就在那边。”他的目光如炬,似乎己经看穿了这个洞穴的布局。
站在一旁的二愣子,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地从布包里掏出一个铁皮罐子。他看着郭春海,问道:“先熏还是先挖?”
郭春海毫不犹豫地回答:“双管齐下。”他迅速地将麻绳系在馒头的脖子上,然后对二愣子说:“你带馒头守副洞,我去熏主洞。”
二愣子点点头,带着猎狗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副洞走去。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动了洞内的动物。
与此同时,郭春海则蹲在主洞前,全神贯注地拨开洞口的积雪。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破坏了洞口的结构。
当积雪被拨开后,郭春海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这个油纸包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面露出了一些松针、硫磺和干辣椒磨成的粉末。这些粉末就是半耳老人特制的熏獾药,一旦点燃,就能产生刺鼻的浓烟。
郭春海划燃了一根火柴,瞬间,一股辛辣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毫不犹豫地将燃烧的药包塞进了洞口,然后用雪块堵住了大部分的空隙,只留下一个小口,让浓烟能够顺利地灌进洞里。
不一会儿,缕缕青烟就从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