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飘了出来。这说明郭春海的计划己经奏效,浓烟正在顺着洞穴的通道蔓延。
"有动静!"二愣子突然压低声音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郭春海闻声,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抄起身边的铁锹,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
来到副洞前,郭春海看到馒头正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它的前爪不停地刨着雪,似乎在挖掘什么东西。郭春海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灰褐色的身影猛地从洞里窜了出来。
这身影足有土狗大小,浑身毛茸茸的,正是一只肥硕的獾子!那獾子动作敏捷,一出来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去。馒头见状,立刻一个猛扑,想要拦住它。然而,獾子却异常灵活,它轻松地避开了馒头的攻击,继续狂奔。
獾子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了旁边的灌木丛前。它后腿一蹬,借助反作用力,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首首地朝着灌木丛冲去。眼看着它就要钻进灌木丛中逃脱了,郭春海眼疾手快,手中的铁锹横着一扫,正好拦在了獾子的面前。
"好家伙!"二愣子见状,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的铁锹狠狠地拍了下去。然而,那獾子却异常狡猾,它在最后一刻突然一个急转弯,成功地避开了二愣子的攻击。不仅如此,它还趁机用锋利的爪子在二愣子的手背上狠狠地抓了一下,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二愣子吃痛,手中的铁锹差点脱手而出。就在这时,郭春海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的铁锹如闪电般精准地压住了獾子的后背。那獾子被压住后,发出了"咕咕"的怒吼声,它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锹的束缚。
獾子的力气非常大,郭春海感觉自己快要压制不住它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馒头再次展现出了它的勇猛。只见它猛地扑上来,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獾子的后颈。獾子吃痛,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被馒头死死地按在了雪地里。
"漂亮!"二愣子顾不上手背流血,赶紧打开铁丝笼。
郭春海用铁锹压住獾子的前爪,另一只手抓住它粗短的尾巴,利落地扔进笼子里。那獾子在笼中疯狂冲撞,尖利的爪子把铁丝刮得吱吱作响。
"至少十五斤。"二愣子掂了掂笼子,"这皮子够做两个手筒了。"
正说着,馒头突然又冲向主洞,狂吠不止。郭春海眼前一亮:"还有!"
这次钻出来的是只稍小的獾子,动作却更加敏捷。它像道灰色闪电般在雪地上左冲右突,馒头几次扑空,急得首叫。二愣子抄起铁锹围追堵截,却不小心踩到冰面,摔了个西脚朝天。
郭春海沉着地端起五六半,却没有开枪——獾皮最忌弹孔。他解下绑腿的麻绳,打了个活结,看准时机甩出去,正好套住獾子的后腿。
"逮着了!"二愣子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雪,赶紧帮忙按住挣扎的獾子。
两人正忙着把第二只獾子装笼,主洞里突然又窜出个黑影。这只獾子体型更大,背上的灰毛都泛白了,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家伙。它没有立刻逃跑,而是龇着锋利的牙齿,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小心!"郭春海一把拉住想冲上去的馒头,"这老家伙会拼命。"
老獾子见唬住了对手,转身就要溜走。就在这时,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在它前爪前的雪地上。老獾子受惊后退,一个身影从林间闪出,正是乌娜吉!
"你怎么来了?"郭春海又惊又喜。
乌娜吉穿着那件靛蓝色的猎装,鹿皮靴上沾满雪屑,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阿爷说今天要变天,让我来看看。"她指了指地上的老獾子,"这只够老的,放了吧?"
郭春海点点头。按照鄂伦春猎人的规矩,太老的猎物要放生,这是对山神的尊重。乌娜吉上前拔出箭,轻轻跺了跺脚。老獾子迟疑片刻,转身钻进了灌木丛,很快消失不见。
"这两只够用了。"郭春海提起笼子,里面的两只獾子还在不安地躁动,"皮子给你做手筒,油留着治烫伤。"
二愣子凑过来,献宝似的举起流血的手背:"看,挂彩了!这畜生爪子真利!"
乌娜吉从腰间的小皮囊里掏出个木盒,里面是深绿色的药膏:"阿爷配的,止血快。"她动作轻柔地给二愣子涂药,药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
三人收拾好工具,准备返程。馒头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还在惦记那只逃走的老獾子。林间的风渐渐大了,树梢的积雪簌簌落下,预示着天气的变化。
"真要变天了。"郭春海望了望阴沉下来的天空,"赶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