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孩子!”林婉芝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惊喜地抚摸着柔软丝滑的料子和栩栩如生的绣花,“真漂亮!钰锟,你真是有心了!”
钱钰锟被点名,连忙从裴音那边收回目光,脸上堆起笑容:“妈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他暗自松了口气,感激地瞥了小儿子一眼。
裴音的目光也落在母亲肩上的披肩。玉兰清雅,丝光流转,确实是好物件。她的视线顺着披肩滑过,不经意间,却撞上了钱钰锟偷瞄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妻子反应的期待?裴音心头又是一悸,下意识地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阳光恰好照在她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道柔和的光影。她端起茶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抹与钱钰锟刚才如出一辙的、不易察觉的薄红。
“还有哥哥的平板!”钱砚修继续“献宝”,拿起那个顶配平板的包装盒,塞到钱三一手里,“爸说了,哥哥搞学习搞研究,就得用最好的!爸,是不是?”他朝钱钰锟眨眨眼。
钱三一看着手里的平板盒子,顶级品牌的Logo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他抬眼看向父亲。钱钰锟立刻接收到信号,挺首了背:“嗯!三一需要,应该的。”语气努力显得自然大方。
钱砚修像个最称职的导购兼气氛组,火力全开。他展开那条苏绣玉兰披肩,轻柔地披在外婆林婉芝的肩上。真丝的凉滑触感,精致的玉兰在阳光下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幽香。林婉芝惊喜地抚摸着,眼中是纯粹的喜爱:“哎呀,真漂亮!这料子,这绣工……钰锟,你真是有心了!花了不少心思吧?” 她看向钱钰锟,那份慈爱和满意几乎要溢出来。
钱钰锟被岳母的喜悦感染,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连忙摆手:“妈您喜欢就好,一点心意,不值当提心思。” 他嘴上谦逊,心里却暗暗记了儿子一功。
裴音的目光也落在母亲肩头的披肩上。玉兰清雅,丝光流转,确实极衬母亲温婉的气质。这物件,挑得……很用心。她的视线无意识地顺着披肩的流苏滑下,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钱钰锟偷瞄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除了对岳母反应的期待,似乎……还有一丝小心翼翼地、探询她神色的意味?裴音心头那根微妙的弦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阳光恰好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廓和纤细的脖颈上,留下细腻的光影。她端起茶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
钱三一低头看着怀里印着顶级品牌Logo的平板盒子。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有些刺眼。顶配,最好。他需要?他需要的是这个吗?这昂贵而冰冷的“工具”,和眼前这个男人笨拙的示好一样,都带着一种刻意的、试图用物质填补某种巨大空洞的意味。他抬眼看向父亲,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没有道谢,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后,他沉默地将盒子放在了身侧的沙发上,仿佛那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件需要暂时搁置的物品。那份被放在脚边的、装着数学资料的普通纸袋,此刻似乎比这顶配的平板更让他觉得真实和重要。
钱钰锟期待的目光撞上儿子这无声的、近乎冷漠的回应,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挂不住,一丝尴尬和失落悄然爬上眉梢。他搓了搓手指,刚被岳父岳母肯定带来的那点微醺暖意,仿佛被浇了一小盆冷水。
裴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儿子对那份昂贵礼物的冷淡,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她刚刚被这“和谐”氛围稍稍软化了一点的心防。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还有给妈妈的呢!” 钱砚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欢快,精准地打破了这份凝固的尴尬。他拿起那个最精致的天鹅绒首饰盒,几步蹦到裴音面前,献宝似的打开。“当当当当!看!南洋金珠项链!爸挑了好久呢!他说这珍珠的光泽特别配妈妈的气质!”
盒子里,一串饱满圆润、泛着柔和虹彩的金色珍珠静静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上,奢华内敛,贵气天成。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裴音和那串项链上。
钱钰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比刚才面对岳父岳母时还要紧张百倍。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音,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裴音的目光落在那些温润的金珠上。南洋金珠……他竟还记得她喜欢这种低调的华贵?这串珠子,无论大小、色泽、圆度,都堪称完美,显然价值不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