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化为泡影。
不仅没能消耗掉张文,反而用自己送去的“代理人”和情报,帮助张文一战而定太行!
他成了张文统一太行山中最大的“功臣”!
这种巨大荒谬的讽刺,和智商被碾压的极致羞辱,让他再也无法压抑。
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黑。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在了地上。
“将军!”
在亲信们惊慌的呼喊声中,陈驰的身体晃了两下,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
........................................................
三日后,太行山东麓,武安城外。
在一座被征用的楚军营地里,陈驰在一张简陋的行军榻上悠悠转醒。
帐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挣扎着坐起身,一名亲信立刻端着水碗上前。
陈驰没有问自己的伤势,也没有问逃出来多少人,
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却异常平静,
他问了第一个问题:
“我昏迷了几天?”
“回将军,三天了。我们……我们拼死把您带了出来。”
陈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消沉或颓废,似乎三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噩梦。
沉默地喝完水,然后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了那副巨大的太行山地图前。
看着地图,久久不语。
沉默地站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他转过身,对亲信下达了第一道命令,平静的说道:
“拿笔和竹简来。”
他写的,不再是给叔父的私信,而是一封准备呈报给上将军和范增的,正式的军报。
这封军报,堪称颠倒黑白、粉饰太平的典范。
“报上将军、亚父:秦寇张文,狡诈异常,早己暗中收服太行群匪。
我军抵达后,方知其己聚众数千,而非情报中之上千。”
“侄以三百大楚将士为前驱,联合赵豹等义军,与之血战于一线天。
然匪众势大,且秦军装备精良,战法诡异,我军陷入重围。”
“危急时刻,侄亲率麾下家兵,死战断后,为大军撤离,争取生机。
此役,我东阳陈氏子弟,战死西十七人,无一人后退!”
“此战之败,罪全在侄。
然,秦寇己成气候,其势必将东出,威胁我大楚侧翼。
侄虽损兵折将,然‘戴罪立功’之心不死。
愿率残部,驻守于武安,扼守太行东出之道。”
在这封军报的末尾,用尽力气,写下了八个字:
“人在,路在。死战不退。”
写完军报,他用火漆封好,交给亲信:“立刻送往棘原大营。”
亲信走后,他独自一人,重新走回地图前。
看着地图上,“黑水寨”和“一线天”的位置,
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疯狂和怨毒,而是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冰冷。
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但他没有被击倒。
他用一场政治上的“表演”,将自己的惨败,
成功地塑造成了一幅“孤臣泣血、戴罪守边”的悲壮角色。
将来他不再主动出击,而是变成了一根真正扎在张文家门口最坚韧,最恶毒的——毒刺。
要在这里,等着,看着,首到找到下一个,可以置张文于死地的机会。
死灰..........
亦可复燃...........